顾鸣川觉得有些奇怪,自从那日行了拜师礼之后,自己的感官就好像变成了师尊雷达。
对于慕幽幽的感知尤为的强烈,他能感知到师父的方位,而且当师父离的近了,有时候好像也能察觉她的一些想法,甚至能做到微微的感同身受。
比如之前师父在喝宗门送来的灵酒,顾鸣川不喝也能感觉到一丝酒气在自己的喉间回转,只是感觉比较的细微,不是静心体会可能压根不会察觉。
他直觉是师父的拜师礼起的作用,他神魂强大能自主感觉到自己的眉心与心口在拜师礼之后出现了一道印记,但不知道那是何物,不过他完全信任慕幽幽。
明明两个人以前是对立的两端,她还被自己利用过,可是顾鸣川就是想毫无保留的信任她,他直觉慕幽幽不会害他。
所以比起这道印记,更让顾鸣川在意的是师尊今天晚上特别的早睡,以前吃完饭还会和自己在庭前吹吹风看看月色,顾鸣川会与她说一些凡间的趣闻,讲一些前世的著作经典,她会在一旁歪头静静听着,时不时插几句感想进来。
慕幽幽也不想早睡,她很喜欢听顾鸣川讲那些故事,她的前半生有些平淡无趣,她也生不起半分欲望,如此波澜不惊的过去实在索然无味。
可一听他讲故事,好似自己也是其中的主人公,与他们一同悲喜,她也能体验到那些波澜壮阔的故事,和顾鸣川待的愈来愈久,她就越能感觉自己的情感逐渐变得丰富,心间也变得更加色彩分明。
她还想继续听徒弟讲那猴子的西行故事,讲那个汉室宗亲的伟岸理想。
但这几日实在不行了,她的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她在顾鸣川面前强撑,所以她只能托言说自己乏了想早些歇息。
师父不在,顾鸣川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外也没意思,索性也要起身回房了,他抬头看了看那轮浑圆的明月,叹了叹气,今天是十五了啊。
顾鸣川朝自己的竹屋走去,先路过了慕幽幽的竹屋,这时他微微感到一丝胸痛。
他停在师父的屋前,尝试往师父的竹屋靠近,那胸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难道说,这是师父现在的感觉吗?
顾鸣川知道自己能和慕幽幽感同身受,但是感受到的微乎其微,可能不足她的百分之一。
就如那坛灵酒,顾鸣川喝的时候感觉那酒味烈性十足,但从慕幽幽转移到自己身上时,却只有微微一丝。
那如今师父得有多疼?
思索至此的顾鸣川觉得胸口的疼痛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急急忙忙推门而入,只见房间里布了一道隔音阵法,他看不见人,慕幽幽睡在里屋。
顾鸣川踏入阵法就听见了师尊的一声声闷哼,他看见慕幽幽小小的身子蜷缩着不断颤抖,被褥都掉落在地上。
顾鸣川把人抱在怀里,只感觉到一阵冰凉,好像抱住的是冰坨子。
“师父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凉?”
“好..好冷,徒弟,我身上好疼。”慕幽幽已经痛的有些不省人事。
他抱着她,她的双手就死死的抓着他的后背,直到抓出了几道血痕,指甲扎入了血肉也没有松手。
顾鸣川也没有呼痛也没有阻拦,他的眼里只有她,比起自己的疼痛,她惨兮兮的小脸和不断颤抖的身子更让他心疼,他庆幸能感同身受,自己还能体会到她的一丝感受。
不行,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顾鸣川把人裹在被褥里,释放出了自己强大的神魂之力。
他早知道有些事情会比他的身份更重要,眼下慕幽幽的安危就是那件事。
顾鸣川神魂强横无比,不用全力释放就可覆盖整座剑雨阁,但无需如此大张旗鼓,他只是覆盖了沐剑峰到青音峰的区域。
神魂之内,万丈皆可瞬息而至。
他带着师父一个跨步到了青音峰药阁外,用上神魂之力高声呐喊。
“洛师叔,快些出来看看我师父。”
“呜,徒弟,我好痛,好冷啊...”
“师父别怕,没事的,我在!”
慕幽幽小脸拧着呼痛,顾鸣川看的心疼不已只能把人抱的更紧一些。
洛青衿也还没歇下,其实修道之人歇不歇完全无所谓,她刚刚感知到一股强横的神魂,不多时就听见药堂外有人在喊自己。
急急忙忙出来之后就看见顾鸣川抱着团大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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