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虎落平阳被犬欺凤凰岭上无凤凰

闫莹坐在地上,被身残志坚战友背对围在中间,里里外外有三层。他们或坐或站,虽然每个士兵衣衫褴褛,全身疲惫,赤手空拳。但眼睛里呈现刚毅,喷发着仇恨,他们坚如磐石,盯着围观亵渎的人,如若敌人敢于上前,他们就生吃或吞了对方。

这些“残兵败将”已完成了使命,他们用行动书写了生命之歌,创造了丰功伟绩。虽败犹荣,为保护滇海的未来和明天而战,虽死犹荣。

嵩城是自己的坟墓,也是丰碑!火龙果一定会为自己报仇,三万军民是滇海的未来,自己的名字被刻在西山岛,与日月同辉,这是何等的荣耀。

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们只惋惜,闫莹如此年轻,身陷囹圄。

闫莹是为火龙果留下来,也是为更多人活下来而自愿牺牲,她也是一个战士。

胡玲嫁给火龙果,但火龙果对自己并没有食言,他答应娶自己,胡玲曾对闫莹说:“我长你三岁,我是姐姐,你是妹妹,我们共同辅助和见证火龙果走向伟大,造福一方。”

也许是自己太自私,想独占火龙果。火龙果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火龙果,也不是胡玲的。他是滇海的,是滇海万千民众的柱石,他是天下穷苦人的希望。

夜幕下的卧龙谷,虎啸猿啼,风如龙吟,林似波涛。黑暗中鬼魅亡魂魁岸,苍穹中幽灵汪亮俯视。火把摇曳火光中,忠善和死神凝视。

恶魔从来不会有怜悯之心,贪婪让他丧失人伦,忘记人性。艾扎很想不通,这些残兵败将为何不能像丧家之犬,向自己求饶。还是他们养目无一切的高傲。

艾扎很好奇,被这些丢盔弃甲,安不忍赌之人保护的女人真容,

艾扎很好奇被围在中间,被包裹包的如同烂粽子一样的女人,也是这样的倔强。

艾扎命令道:“把中间那人身上之物去掉。”

杜良也大声说:“那是女子,快给大王观看,大王赐酒吃肉!”

两个亲卫推搡保护闫莹之人,要去捉拿闫莹。骨折的余和桂,只剩一条腿的余伟和背部受伤的鼋玉用身体阻挡兵士亵渎闫莹。

亲卫举刀横枪,凶神恶煞,把刀架在余伟脖子上,被众人喷火眼神和不屈不挠的精神所震慑,让人不寒而栗,畏缩不前,不敢下手,连连后退。

急于表现的兴茂扯着嗓子喊叫:“还反了天了!该死的畜生,都该杀。”

艾扎转身从亲卫手里夺过来长刀,突然向这些无视自己的人砍去。余伟和余庆鲜血喷射,他们坚毅努力的站立着,即使倒地也不吭一声。

艾扎边砍杀边骂道:“我叫你宁死不屈!杀,都给我杀了!”余青和余庆也倒在血泊中。

一旁的封标边向前阻挡边大声喊道:“大王,义父,使不得!我们需要龙船,这些是建造龙船的工匠。”

杜良也向前制止道:“你们快去阻拦大王,这些人随时可杀,但这样让他们死了,太便宜了他们了!”

艾扎也知道自己要龙船,向往觊觎西山岛,窥视天下久已,他余气未消,丢下利刃,又从侍卫手里拎起长?,顺手掷向余兴,余兴被刺心脏,身体颤抖几下,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闫莹见父亲被杀,她站起,撤掉身上的披风,从地上捡起长刀,挥刀斩杀了两个敌人卫兵。

艾扎驱步要杀闫莹。

封标抱住艾扎,还是晚了一步,心里一声叹息,这深仇大恨会加快火龙果复仇计划。

闫莹杀不了敌人,就要自刎,身边余和才躲过闫莹手里刀,说:“闫莹,余兴大人为滇海而死,记下仇恨。会有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闫莹虎口震裂,血滴在地上,她昏厥过去。

起哈对艾扎说:“大王,万万不可,此人正是闫莹,正是传言的滇海之神。”

封标说:“请大王收回刚才的话,善待闫莹,安置这些伤残兵士为我们所用,杀了他们,就失了民心,大王收民心,德服天下。”

杜良走到艾扎身边轻声说:“他们说的对,滇海之神在我们手里,民心所向,省去刀戈。”

起哈咆哮大喊道:“止!除了侍卫,所有兵士各自归营,违令令者,杀无赦。”

杜良被起哈的气势震撼,未敢再发言,他所忌惮的是艾项,不给德高望重的起哈面子,自己会被孤立,能不得罪的绝对不得罪,识时务者为俊杰。

闫莹满身血污,丝发凌面,满面愁容,泪眼婆娑,满眼愤恨。

艾扎眼泪闫莹倾国倾城之貌,羞花闭月之容,长发如瀑,身姿婀娜,满身幽香。火光中群蝶翩翩蹈舞,灼灼生辉,光环萦绕,活脱脱仙女下凡。

恍惚中地上鲜血变成艳丽花朵,众人呆滞一样,忘记刚才的血腥。

一骑飞驰而来,大喊道:“此妖女不除,滇海重蹈覆辙。”原是黄标,骑马举刀刺向闫莹。

刚才黄标趁乱,把自己抢掠的财宝让兵士隐藏于谷口山崖,转回途中听说大王被妖姬迷惑。如若大王纳妃于她,定会迫害于己,他就鬼迷心窍,来杀闫莹。

艾扎惊呼:“不要伤害她...”

艾扎话还没说完,“嗖...咻...”一支鸣镝不偏不斜,正好射中黄标举刀手腕,疼的他哎呀一声,丢刀落马。

黄标地上打滚,爬起来,疼的呲牙咧嘴,恶狠狠谩骂:“是谁!老子要杀了你!”

他环视四周,封标正收弓插箭。

黄标右手腕鲜血直流,他强忍疼痛,猛拔出箭镞,撕扯上衣下摆,缠绕伤口。弯腰左手捡起长刀,翻身上马,胯夹马背,右臂猛抽马背,直奔封标。他要报一箭之仇,取封标性命。

封标重新弯弓搭箭,对准黄标,做好了搏杀之势。俩个剑拔弩张,气氛很是紧张。

黄标比封标大五六岁,征战南北,勇冠三军。但封标年轻气盛,箭无虚发,百步穿杨。

众人瞠目结舌,起哈让侍卫阻止两人,并大声说:“我儿住手。”

黄标知道论力气,排兵布阵,都在封标之上,但一箭之地,自己不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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