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意自己的聪明,也满意她的配合,也嗯了一声跟着点头。
“你这边还有没有亲戚朋友?有的话,明天我把你送过去找他们?”
她摇头,好像觉得摇头表达不清楚,说了一句:“我被骗了。”
我哦了一声,虽然好奇,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问。
问也白搭,她不会告诉我的。
“那你想不想回家?要不我明天给你买张回家的车票,再给你点钱,你回家去算了。”
“不能回家。”
她再摇头回了一句。
我挠头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要不,我托人给你找个活儿干干吧,最起码能自力更生,挣点钱。”
她继续摇头。
我怒了,这是表明想讹上我呀!
真当我是冤大头吗?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别以为我善良,就以为我是没脾气的马,我撩起蹶子来,谁都敢踢!
我不耐烦了,不由得语气重了些说道:“那你倒是说话啊。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看能帮你就帮,不能帮,咱们就缘尽于此,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
她沉默了一会儿,伸手从领口拽出来一个小香包。
香包用绳子绑着套在脖子里,我一直没有注意到她脖子上还有这东西。
她解开绳子,把香包口拽开,拿出来一张身份证,递给我。
又继续往里面掏,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值得她贴身珍藏。
我捏着身份证看了几眼,胡小柴。
开始我还以为是金钗的钗,此时才知道原来是木柴的柴。
女。
这不废话吗!瞎子也看出来她是女的。
八三年十月十日出生。
嘿,巧了,我俩同一天生日,我比他整整大两岁!
GZ省TR市什么什么什么地区,一长串子家庭地址,我看了也记不住那拗口的山旮沓。
正想把身份证还给她,她又伸手递给我一块石头。
好像是玉石,又觉得不像。
我拿过来摩挲着仔细瞅瞅,也看不出来什么材质的。
黑绿黑绿的,大概有火柴盒差不多大小。
上面密布着白点子。
我翻来覆去的把玩,温暖滑腻,不像玉,应该就是块奇石吧。
她收回身份证,看着我说:“送给你。”
停了一下又说:“我就在这干活。”
我忍不住被气笑了。
指着她边笑边说:“你以为这地方是我开的?妹妹呦,我也是打工的,说话不管用的。你送这块石头呢,我还算喜欢,可以接受。毕竟我也管你吃了好多东西了,不接怕你心里不好受。但是在这儿上班这事儿呢,我答应不了你!”
她依旧面无表情的反驳我:“别的地方我不去。”
我一听就脑仁儿发疼,彻底无语了。
不由得强压怒火,用手按了按太阳穴。
气归气,无语归无语,正事儿还得想。
俗话说拿人家手短,我接了人家礼物,就得想办法帮她把事情安排上吧。
其实,估计我自己都不敢承认,还是会担心她这样的性子在外边流浪,迟早有一天会饿死街头吧。
我思虑再三,终于拿起对讲机呼叫起岿然叔来。
得知他的位置后,我连忙请示想过去找他,说有要事报告。
得到岿然叔允许,我起身准备过去找他聊聊。
我再三叮嘱她老老实实的坐这儿别动,安安生生的等我回来,别给我惹任何麻烦。
一路小跑着去了岿然叔给我说的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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