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林洲和耀刚出了内宅的门,就见两个衙役各自抱着颗白菜和粮食从角门溜了出去。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不知其中缘由,想着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便打算远远地跟着。
两个衙役出了角门,东拐西拐的在一条小胡同口左右分开两路,薜林洲和耀二人便也各自行动。
薜林洲跟着其中一人,钻进小巷子慢慢悠悠地走了约有一柱香的功夫,见那衙役进了一户普通的人家,薜林洲找了个能看到院内情况的屋顶翻了上去,躲在一个死角往院内偷看,院内狭小破败,但却很是整齐,那衙役把带来的东西递给一个老太太,两人说了几句什么,老太太满脸堆笑地将他送出家门。
“就这?”薜林洲苦笑,想到郝如意让百姓登记丢失的东西,估计是他是看谁家日子不好过,便自己拿些东西来贴补罢了!不过是棵菜和一袋粮食,自己还以为能翻出什么大案子出来?看来是被渭州府里接二连三出现的官员被杀案弄得草本皆兵了。
薜林洲翻身从屋顶下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准备四处走走顺便看看此地的风土人情。地上有些破瓦片,他一脚踏上尽是碎裂之声,而在其中,他听出似有人的呜咽夹杂其中。薜林洲本想顺着声音找过去,只是这民巷七拐八绕如迷宫一般,无奈之下,他再次翻身上房,轻踏着屋顶寻路而去。
这渭州府诸县地处西北,紧临沙漠和西域各小国,风沙本就很大。此时,薜林洲在屋顶行走耳边尽是风声,刚才的那一点点微末声响早就没有了踪迹。他渐渐放缓脚步,没想到一放松下来,他整个人的重量就都落在毫无支撑之力的破败屋顶上,一个没留神,人就穿过屋顶朝地面落去。
“啊!”他刚一落地,就见面前有个人惊恐地尖叫起来,不是别人,正是那送菜的衙役。
“你……你……薜大人……吓死我了!您怎么会在这?”
“你怎么会在这?”薜林洲见是熟人。
“我,刚……刚才听到有人……”这小衙役正是佟喜,此时他的脑子还有点懵,语无伦次。
“你们是谁呀,为怎么到我家里来?啊!这……这是怎么弄的,我的屋顶……”一个妇人拎着个菜筐从外面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心里一惊,装着东西的小筐就脱了手,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大嫂,我们是官府里的……”
“咦,我认识你!你不是那个小衙役!是你把我家屋顶踩坏的?你快赔给我,不然我就告到你们县衙去!”
“你怎么知道这屋顶是踩坏的?”薜林洲在一旁突然发问。
“你又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不是踩坏的,难不成你们站在屋子里头拿杆子把屋顶捅坏的?”妇人说得好有道理。
“那也有可能是其它人把屋顶踩坏,我们听到声音进来察看!”薜林洲。
“……”那妇人蹲下身子,把筐捡起来。“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踩坏人家屋顶,还死不承认!”
“快说!”薜林洲虽说待人温和,性子却有点淡,对待这种牙尖嘴利的妇人是打心底里发怵,此时他只能强装严厉,如果这妇人继续撒沷,他恐怕只能落慌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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