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恶并没有固定的形态,只要是它记忆里有的生物都可以拟态变化出来。“居然选择先跳过了我,而去攻击后面的那些队员么?”
闻人镜不再犹豫,一边朝着战斗的地方飞奔,一边将手中的长矛——“轻语”投掷而出,把憎恶攻向罗云的舌头钉断在地上。
憎恶吃痛嘶吼一声,随即就扬起利爪向前横扫而去。“卧倒!”罗云疾声呼喊,此时的他内心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这绝对不是他们这样一支小队所能够战胜的对手,躲过了这一次攻击,还能有机会机会躲过下一次攻击么?
憎恶见横扫不成,顺势将利爪向下切去。
滚!快滚!快滚起来!罗云内心万分焦急,双肘顶住地面往外就是一撑,也顾不得地面上沙砾遍地,直接就是侧身滚去,不等他滚完起身提醒,最后的两名队员就惨死在憎恶的爪下。
见状罗云整个人都在发抖,各种回忆一瞬间将他的脑子冲爆,恐惧、屈辱、懊悔、愤恨……各类情绪一下子涌上他的心头。此刻的罗云已经完全丧失了最后的一分理智,什么狗屁任务,都给老子去他妈的,都没了,全都没了!
于是他一咕噜爬起身来,捡起掉落在旁的冲锋枪,连瞄都不带瞄准地开火。见状憎恶直接将身子往内一缩,变成了一个圆球,任由子弹倾泻而下,不为所动。
罗云直至打空了弹夹也没能够对眼前缩成一团的憎恶造成任何伤害,见状罗云笑了,颤抖地从衣服内衬中取出一根早已被压扁的香烟含在嘴里,举起冲锋枪低头靠近发热的枪管,双颊的肌肉微微缩张着往喉咙里灌着空气,随着一点猩红在夜幕中亮起,烟,燃了。
随后罗云用右手掏出自己那一尺长的短刀,猛抽了一口烟,随后左手的无名指与食指将香烟一夹,就要将烟丢在地上。
“喂,老哥!山区里禁止随意丢弃未熄灭的烟头哦!剩下的就交给我吧!”闻人镜一个瞬身来到了罗云身边,抬起右手用手背轻轻停住了罗云的左手,“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看着闻人镜重新变幻出银枪跨步向前的身影,罗云又笑了,“这个王八蛋。”接着又缓缓抽了一口,慢慢吐着烟圈,“确实,烟哪有不抽完的道理。”
憎恶见不再有子弹倾泻而出,开始舒展它的身躯,望着眼前持枪而立的闻人镜,也没有率先发动攻击,只是上下打量着他,这是一场猎物与猎人之间的较量。
“小时候听乡里的大人们说,遇到穿山甲缩成一团打不开,只需要一泡尿下去就能让它自己展开。可惜了,刚刚有点尿意。”闻人镜活动活动手腕,重新攥紧了轻语。
憎恶似乎是被闻人镜的言语给激怒了,嘶吼着就是直接向前冲来。一条带着火焰的舌头就是直接吐出,闻人镜左右手交互替换,脚下步伐挪腾,转着轻语击飞勾来的长舌。
那长舌直接由硬变软,往回就是一卷,作势要将闻人镜舔进自己的大口。闻人镜两步迈出,交互的手骤然一顿,左手从长矛杆上收回,右手虚握。长矛自然地往地上一滑,矛尖轻轻点地的瞬间,闻人镜右手往杆身上狠狠地一握,助力一撑,整个人飞跳而起。
在空中右手肘部往肩一摆,略略收回杆身,左手飞速接上,调整矛尖,直直地就往憎恶的面门刺去。
憎恶连忙卷回舌头,四肢飞舞,调转着身躯。“铿锵”一声,轻语的矛尖与憎恶身侧的鳞甲相接触,带出一串火星。
闻人镜只觉得手腕就要脱力,立马后抽右手,与握在杆身后端的左手靠拢,接着左手就是往前一推杆身,整个矛尖顺势探入了憎恶的下腹。借由身体下落的势能,闻人镜同时将热情之力灌至两臂,一下子将憎恶挑了个面。
闻人镜不等自己完全站定,一个瞬身上前,就将轻语笔直地刺入憎恶的下腹,随即双手手腕发力,一通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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