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双毫不遮掩脸上的嫌恶,冷声向眼前走近的女人开口:“你来干什么?”

来人裹挟着滔天的凶狠和怒意,还未出声,扬起的手掌就要往聂双脸上招呼,却意外被拦下。

——是伍萍,伍村长的女儿。

也是,差点成了聂双未婚妻的女人。

“贱人,你怎么敢——” 伍萍不知对着谁喝骂出声,形如疯妇。

今日伍萍恰好被她阿妈伍村长押在家中学习管理村中事务。村中事务冗杂,伍村长做了这么多年村长,眼看离卸任的期限也不远了,就想着提前传授女儿一些办理村中重大活动的注意事项和技巧。

她那不省心的女儿,今年都二十的大姑娘了,天天游手好闲的,也没个正经工作。性子又懒惰,不肯出村务工,整天就在村里到处拈花惹草,混日子。

村长这么多年也在佘村里积累了些声望和人脉,历年佘村村中由村民们票选得出,她既占了先机,就想着把自己的衣钵传给伍萍。

到时候票选大会前她到各家各户走走,疏通下关系,不愁下一届村长名头不落在伍萍头上。届时当了村长,每月靠着镇上分发的津贴也能活的不错,好过天天跟个街溜子似的。

伍村长想得正美,可她伍萍可不乐意配合。

村中每日事务繁多,哪家哪户发生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闹到村长家中来,她从小见过她阿妈焦头烂额的次数数都数不清。

这便宜村长,谁爱当谁当去!

要不是她被阿妈盯着,不好从她眼皮子底下溜出门,她早就去村尾找小陈家的弟弟亲香亲香去了。

小陈弟弟虽没有聂双长得美丽,那勾人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比木头似的聂双不知强上几倍......

想起聂双,伍萍心中无端生出一股邪火,面上神情也变得暴躁扭曲。

那该死的贱蹄子!

往日两人没定亲也就算了,他整日端着不肯让她碰,也勉强算一种欲迎还拒的情趣,哪想两人的亲事都板上钉钉了,聂双这贱人居然还敢挣脱她的亲吻,隔天甚至失踪找不到人影,一跑就是大半年!

这对伍萍来说简直是个奇耻大辱!

想她伍萍,姿容秀丽,母亲更是村里德高望重的村长,村里哪个男人不争前恐后地讨好自己,以嫁给自己为人生目标?

她看聂双容貌过人,家里条件也还行,配她勉强可以。

性子清傲也就算了,成婚后她定会一振妻纲,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这都不算什么大事。

她争强好胜惯了,身边不少姐妹也同样觊觎着这块香饽饽,特意在她阿妈面前提了一嘴,抢先将两人亲事定下,当作炫耀的谈资在众多姐妹面前风光了一整天。

哪知这心机小男人,竟敢在定亲宴前出逃!害她在一众姐妹面前丢尽了脸面!

简直太不识抬举了!竟敢把她的脸面扔在地上来回踩!

伍萍兀自忿忿不平,心中早已把聂双剁了个稀烂,想着他以后最好别再出现在她面前,否则她定会把这些日子受过的憋屈一一从他身上讨回。

正想着,屋外聂母领着聂蓝慌张地跑进来。

聂双逃亲后,两家关系变得尴尬万分,聂父聂母平时都走路避着村长一家,生怕碰面不知道说些什么。

此时看着两人神情惊慌,伍村长脸色淡淡,并没有要开口关心的意思,伍萍更是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看着伍家母女不欢迎的神色,聂母气势又矮了十分,只好腆着脸将聂青告诉她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

“村长,那个女人带了一堆不知廉耻的男人去我家,您可不能不管啊!”

听完一旁聂青的描述,伍村长大致猜出那伙人正是前日来过的许老板,她面上冷凝,将心中猜测道出:“是了,那个女人之前还向我打听过你家聂双......”

“对!您怎么知道的,阿青说聂双那小蹄子现在正在家呢!” 聂母仿佛抓住了主心骨,急忙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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