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的功夫,洪易与林大志渐渐熟络,林大志将巡捕房的规矩一一告诉了洪易,让他对巡捕房有了最基本的了解。

例如在巡捕房内如何获得武学功法,想学猛虎拳不一定要去城内的武馆学,只要积攒一定的功绩可以在库房兑换该门武学自己练。

如果不缺功法武学,功绩也可以攒着不用,等攒到一定程度时可以申请晋升捕头。

当然,这晋升不是一定能成的,需要巡捕房内有空缺,需要经过其他捕头与他这个总捕的同意,最后还得经过县尊陈有恒同意才行,这其中免不了各种人情关系与打点。

林大志的建议是有了功绩点要以提升自身实力为主,身为捕快谁也不知道下一次执行任务会遇到怎样的麻烦,没有实力即使获得权势也只是一时,长久不了。

从林大志口中洪易得知,库房内的各种功法还算齐全,收录的黄级武学有近三十门,其中洪易练习的伏虎拳亦在其中,至于玄级功法武学,那便不用想了,只有更上一级的巡捕司才有提供。

库房内还可以兑换提升功力的药材、百炼兵器等,在县衙,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获得功绩点,只要有功绩点,就可以从县衙中获得泰康城普通武者可以获得的大部分资源。

回到通铺房时,已是末时,约莫下午两点左右,此时通铺房内只有洪易一人,其他捕快并没有回来,暂时无所事事的洪易不愿浪费点滴时间,开始研习起了追风刀法,直至下值时间,有人回到通铺房才停止。

巡捕房人数不少,但大多都是本地人,下值之后便各自回家,条件稍微好点的也在外面租了房,因此住大通铺的人并不多,只有寥寥七人,洪易与他们在交谈中渐渐熟络。

其中有三人是外地人,酷爱赌博,回来匆匆洗了个冷水澡,洪易与他们聊了几句,几人邀请洪易一起去赌场玩几把,洪易直言自己不爱赌博,三人便不在理会洪易,结伴匆匆往赌场而去。

余下三人不赌博,一人酷爱风月场所,调笑带洪易去开开荤,长长见识,洪易亦是摇头拒绝。

余下两人一个不爱说话,回来后便摸黑着在院内修炼外功,另一人则邀请洪易一起去吃晚饭,洪易自是欣然应允。

“说起来你我都是可怜人,你家族被灭,孤身一人,我全家老小病死,家里就剩我一根独苗,家里仅有的一间房屋,一点田产,也被我大伯婶婶一家尽皆占去了。”

杯酒下肚,杨盛年与洪易大吐苦水,原来其出身在城外的福柳镇,其父亲年轻时在县衙当差得罪了狠人,被挑了手脚筋。

虽然后来被侥幸治好,却一身实力尽废,也干不了重活,只得休职在家,好不容易将他扯养大些,数年前一场暴雪突降,致使其父母双双染了寒疾,病重离世,留下他一人孤苦伶仃,无所依靠。

其父母临死前将他委托给大伯婶婶抚养,名下田亩房屋也暂时交由大伯夫妇打理,谁知道大伯一家竟起了坏心思,商量着暗中将他弄死,霸占他家房屋田产。

幸好被他提前察觉,逃到了这泰康城才得已保全性命,而后寻到巡捕房,依百越国吏员可以父传子、子传孙,代代相传的祖制,顺利成为了巡捕房的一员。

“此事你可有告知县令、总捕等人,让他们帮你做主。”

洪易听闻好奇问道。

“这是自然,后来我武道筑基,带着队里的众多兄弟回了一趟福柳镇,狠狠的耀武扬威了一番,要回了房屋田产。

虽然出了口恶气,可惜却不能拿我大伯他们一家如何,毕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之后我大伯一家便在福柳镇四处编排造谣我,败坏我的名声,致使我受到族内众人的排斥。

我后来回去过两次,恶名已经在福柳镇彻底传开,难以解释清楚,于是我一气之下,把房屋等全部变卖,从此便在也懒得回去看上一眼了。”

杨盛年说完“哈哈”大笑几声,神情间满是痛快之时却又流露几分惆怅,仿若想到了当日其将田产等变卖给镇内富户,族老们气愤填膺指着他大声怒骂时的情景,又想到父母离世前悲苦凄凉的一幕。

洪易与杨盛年约莫呆了两个时辰的功夫,才摸着黑回到县衙,赵四还在院内习练着武艺,两人回来他只是对着两人轻轻微点了下头颅,而后便继续练武。

洪易扶着微醺的杨盛年放到床铺上,杨盛年倒头就睡,洪易没那么早睡,则开始静心呆在床铺上,修行凝气诀,恢复实力。

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过去月余时间,通过这月余时间,洪易渐渐适应了在县衙内当值的日子,与巡捕房众人渐渐熟络开来。

洪易这月余时间内,跟随六队众人在西城区巡逻,并未发现任何血魔教的踪迹,倒是跟随陈凯等人破了几个小案子,抓了几个地痞与小偷,如今他正跟对队内的梁五、陈斌二人执行任务。

前两日有居民报案说西城区内出现了一民采花贼,有一名年过十五的少女受害,县令要求六队加强巡逻,尽早将采花贼抓捕归案。

“小易兄弟,不必太过紧张,哪有采花贼白天出来作案的,我们只需例行公事即可,采花贼一般作案都在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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