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是“我们”中的一员,包括少正明华和少正明夷在内的我们是什么呢?
或许甚至超乎了他与陈岚之间,作为熟人的关系吧?
如果说,过去的确存在另外一个「少正明华」。
或许是拥有另外一个名字的个体,但是既然屈泽川认为在社会关系上,他和原本的他是一致的。
那么,他也可以想象出,另外一个或许存在,只是被遗忘的自己。
然后呢,同样是按照常识,许多的或许,只是不能算作真正常识的妄想。
在这种妄想的推测中,这个少正明华与少正明夷,在诸多事件中结识了许多人。
甚至似乎成为一个核心人物,在被屈泽川称为「我们」的不知名团体中。
或许也不是核心人物,只是误入其中的闯入者。
这也是有可能呢?
然后呢?
少正明华质问着自己。
难道他要向自己施加一系列的质问吗?
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为什么少正明夷直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为什么这两年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
为什么过去或许曾发生的一切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最为关键的是,在常识中,为什么屈泽川这个拥有强大气质,看起来就不得了的人。
他会在这样的夜晚,因为突如其来的电话,不顾手中其他或许更重要的事情赶来见他呢?
这是让异常与常识,彼此产生偏差,和否认之处。
于是,少正明华原本想要讲一个笑话。
但是他现在,或许更想要,至少是更需要,装出一副略显迟疑的态度,来表述了自己的情绪.
“说实话,我感觉有些害怕。”
“当然,如果我面对你现在所面对的情况,我同样也会感觉到恐惧。”屈泽川神色与言语还是理所当然。
“但是,你要明白,恐惧是维持社会秩序的润滑剂,还有推动我们行动的助推剂。但是除此之外,恐惧是只是一种情绪,一种危险而可以控制的情绪。”
说到这里,屈泽川单手握着方向盘,并从车辆中的伞桶抽出了一把剑。
屈泽川把剑递给了少正明华,就像在一年前,他把那块系着紫色流苏的玉玦递给他——那块玉?
思绪似乎被强硬地打断了,仿佛忘却了什么,但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必须学会怎样战胜它,你明白吗?”屈泽川的肢体语言是坚硬的。
少正明华沉重地点头。
他觉得,自己总不能表述出另外不合时宜的情绪。
“你说得没错,但是我该怎么做呢?”
“虽然你听起来可能会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我并不能说太多,这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
屈泽川的语气中似乎暗含怪异情绪,比起少正明华的迟疑更加含蓄地迟疑。
“描述,描述是人类战胜恐惧并掌控事物的第一步,而有的东西是难以甚至不能去描述的。”屈泽川的语气再度变得坚定而坚硬起来。
“就比如我,你可以这样来描述我,一个对于你而言未知的存在,却好像暗处的虫豸窥探着你的举动。”
“但你不可能将我视作虫豸,因为我却拥有轻而易举杀死你的能力,甚至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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