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正明华熟悉地,顺着走廊越过数个房间,转弯穿过运行四个电梯的电梯间,最终登上白色楼梯。
当病房温暖的阳光,转变成走廊天花板上炙热明亮的灯光,又在阶梯间中掺杂了窗外植物的阴影。
最终在临到天台时变得阴暗后,少正明华再次推开了门。
阳光毫无顾忌地铺在天台上。
但比起过去,少正明华看见了,镶嵌在青金石中的玄色玉圭。
少正明华眨眼后拭去眼泪,怪异的哭颜快速恢复平整。
他对此感到很奇怪,奇怪于自己思绪快速地恢复平静。
仿佛他此前的悲伤,也不过是一种欺诈的伪装罢了。
他看见了栏杆旁玉圭的本质。
那是一个身着黑色袍服,身负剑袋的青年背影。
被开门的声响所惊动的,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拿着终端输入文字的屈泽川转过身来。
少正明华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思考,他面临的现状。
屈泽川就熟稔地向他走过来。
“真巧,是你啊。”修长俊朗的青年看起来无精打采。
“怎么,做体检吗?”
少正明华迎上去,越过屈泽川径直走到栏杆旁。
“过来看望病人。”少正明华侧着身躯。
“这样啊,我倒是带着病人过来看病的。”微驼着背的屈泽川无谓地转身,走到少正明华的身旁。
“玄穹最近怎么了?我感觉我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少正明华下意识指着大脑回答道:
“他就是病人。”
令人不安的沉默后,少正明华在迟疑,无法按捺好奇地发出询问。
“你和他很熟悉吗?”
少正明华自以为的沉默被拉长了。
当他无法忍受这种沉默,而转头望向屈泽川时,发现皱眉的他,好似要在额首勾勒山脉。
“我感觉不对劲,不过这种事情好像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果然还是不对劲。”
屈泽川在漫长的沉默后,断断续续地述说仿佛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带我妹妹做精神辅导,现在是她父亲在照看她。”
他止住了自己断断续续的言语,以一种掺杂着恐惧的怪异神情环视着四周,这种神情又很快地被一种决断所打碎了。
最终,他解开了衣襟,好像是急于放下滚热的茶杯一样,将一块系着红绳的玉环紧攥在手中。
他状若无事地看着前方,握住了少正明华低垂的手,将那块玉环递给了他。
“这是玄穹让我保管的事物,收下,然后忘掉它。”屈泽川低声喝令。
还没等到少正明华反应过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屈泽川就好像刚才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摸索着腰间的口袋,并从中取出了一张崭新的名片。
材质摸起来很奇怪,就体温而言,也太炽热了。
屈泽川将记载了他的姓名、工作单位和联系方式的「火鼠」递给少正明华。
以一种迫不及待的语气开始讲述。
“你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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