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礼节和人权的考量,戴综不太想要理会这件事,以免为自己增加工作负担。
她的神情和动作都与往日不同,略微奇怪,像是开春的虫豸般,愚蠢地厮磨耳鬓。
“说实话,虽然有些害羞,我有些上瘾了。”
“哦,我倒是腻了。”
戴综如此回应,她说出的如此言语,按照构型理应是一种心理活动。
况且,还是在特殊场合和情景之中。
或者会产生的心理活动,至少不应该现在以言语阐述。
所以果然还是出现意外了,预料之中,概率上或许会发生,或许不会发生的意外。
振作精神,戴综双手托起虞筑青的头颅,然后握住上颚与下颚,略微用力。
这是预定的动作,没有反抗。
他也需要考虑个人意愿,不过对于他而言,主观意愿的反抗似乎并无价值的。
拟态解除,少女的四肢快速萎缩成耳状,身躯也作方口袋的模样,只是衣物还是在外笼上一层。
一手系着绳结,向前倾身,拿过需要归档的书册,倒入其中,然后取出存档。
作为存档的朽木染上些许黑光,还有一丝黄泉的气息。
所以绣湖的确发生了变故,而且这种变故和他有关系。
戴综将木牌置于额首,读取存档的信息,做了必要的了解。
而后是维修?
算了,还是复位好了,将今天的信息外置,作为资料,免得影响人格。
戴综拿过挂在墙上的木刺,而后向她轻微一刺,就收回双手。
虞筑青在外貌上恢复原样,只是面部肌肉、身躯姿态和目光还处于呆滞之中。
戴综有些嫌恶口水,原本是不会存在这类东西的,但是黄泉制造了污染,便往她身上擦了擦。
虞筑青大概过了几分钟,才从痴妄、茫然的状态恢复过来。
“人类从自然中获取资源的能力,存在多种途径和方式,而且基于九野的储量,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据。”
“但是人类增长自身的能力,直到现在,也是一个相对固定的值。这种比较,只能代表某个历史时期的片面。”
她终于反应过来,挥舞双臂,作出夸张的姿态,急促地述说言语。
“之后再说吧。”戴综在少许厌烦与疲倦中打断。
他伸展着疲倦的身躯,而后再切换到另一种视角,站在高台之上。
他看着夜雾当中,向天水阁驶来的木舟,如同在雾气之中若隐若现的斑点。
戴综站起身来,虞筑青局促而笨拙地,不断更易站姿和站位,最终神色寡淡地侍立在戴综身旁。
“走吧,看来今晚的工作暂时难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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