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做记录罢了。
戴综对现状感到无趣,当他以为能有些新内容时,一切就又戛然而止。
他仍旧需要等待,可是,对于神经质的残暴人物,他的耐心又有几许?
“世上之事多是难为又难办,多有无关紧要而庞杂繁复的事项,千方百计地消磨你的精力。但是这又是在所难免,甚至有时候又是颇有必要的。执行者要给制定者找事做,反过来又何尝不是。”
戴综对屈泽川不止地抱怨。
“何老前辈初九死,按遗嘱十二的正式葬礼参加人数不超过十人。但总是有来奔丧的人,所以十一那天,大概还要出去跑一趟,走一走。在如此时机,我原本不应该离开迷雾,免得惹出乱子来。”
“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无论是疲倦,还是其他。所以,这次不想要我做代替吗?”屈泽川调整坐姿,双手置于膝上。
“我不需要风格,只是不同时期,为了或有或无的目的,扮演不同的面目。”
“所以大高塔在失去维系者后崩塌,绣湖现在落在你的控制中,你打算怎么做?”
“不要让我认识到这一点,应当枯萎或者生长的草木,不会因为怎么思考,就会变成我想要的模样。”
戴综不置可否,屈泽川则过分平静。
“但你确实向湖水浇了热油,又添上火焰。算了,我也懒得干涉林地与秘境。我们需要思考和讨论更有价值的人与事,比如说玄穹和荒落。”
“或者是渊献?”
“荆州的事情听起来总是那么糟糕。”
“总不会比玄庭更坏。”屈泽川反倒显得心平气和。
“我可不怎么认为,玄庭的事情,与南海和荆州都不尽相同,不能一概而论。”
“你何必将之分那么开呢?”
“因为渊献?”
既因为生长背景略显神经质,又没有接受学校通识教育的社会化过程,戴综就仿佛他那个听起来异常陈旧、古老——原本是显得莫名其妙和不知所谓,但又因为许多的鲜血,变得危险起来的称号般。
因为言语字句中的互文双关,感到有趣,笑了起来。
或许,在某种程度上,他也是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古人。
当然,作为现代社会的侠客,屈泽川似乎缺乏立场。
若如此一想,少正明华和少正明夷又算是什么呢?
少正明夷可以是现代社会的探险家,但少正明华,看起来就像是现代社会中,因为太过正常,反而显得无趣的倒霉孩子了。
“显而易见,我们要把他的灵魂从玄穹中解救。”比起大高塔,抑或其他的故事,可能的因素,戴综的确更在乎他的朋友。
“而为了做到这点,要撕开一道足够深刻的缝隙。”
“只要向现实撕开的裂口足够多,足够深,总有通往玄穹钟山的捷径。即使出现预料之外的人,这个计划也不会受到影响。”
“浅海的变化不用再等待多久了,但依旧不是现在,而且也需要考虑对现世的影响。如果做出正确的行为,就像两年前玄穹所做的,即使制造了少许破坏,也是增益大于损害,为善大于为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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