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先是践行,而后忘却,并再度想起的往昔。

但是,这却并不是可以随意忘却的故事。

如若不是生命琐碎的内容,可以称之为记忆的故事,他却将之忘却了。

在忘却之后,却又将之拾起了。

无论是忘却还是拾起,作用于记忆的力量,却始终不在于他。

那么,若在或长或短的时间之后,他依旧没有取得一个较好的结果。

他却又将之忘却了,甚至是在忘却之中死去,而后又重生了。

这又算是什么呢?

在这种对自我意志,许多有待商榷之处的怀疑中,一贯坚定的屈泽川,也在讨论记忆的时候,难免喃喃起来:

“那也是玄穹……或者说少正明夷,他曾经留在我那里的标记,这说明作为星源流出的玉玦,再度破碎而后重组,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在怪异的问题之中,屈泽川只是摇了摇头,否认了另外一种想法。

“有的事情总归还是要寻根究底,水落石出。”

“我们也免得遗忘,今晚就到此为止吧,再见。”

一如既往地,因为近忧的存在,他并不想要去追求远虑。

所以,屈泽川跳下悬崖,他步步越下阶梯,而后登上依然停泊在岸边的小舟。

刻舟求剑的舟川,与龙川将要推他离去。

戴综却抱起虞筑青,也落到河岸。

“你杀了许多人,无论是我来前,还是我来后。现在复仇完成,有什么感想吗?”

“我一个也没有宽恕,一个也没有放过。所以仇恨和宽恕都不会填满我的人生,我拥有余裕的自由。你又犯了什么错误呢?”

“说实话,有些难以启齿。”

“那我不问。”

将至卯初,寒气萦绕。

屈泽川已经离开了。

圣人望气而治。

但若望不见的角落,又能如何呢?

关于记忆的内容,他若得知了此事,是忘却还是记忆呢?

若再一次,所有人都将之忘却了,只有他还记得,他又该如何置身其中呢?

真是让人烦闷,却又无从解脱的问题。

在无边无际的白雾,他向虞筑青轻声询问:“明天会是晴天吗?”

理所当然,没有得到任何答案,除了冷笑。

于是,戴综决意等待太阳升起。

我会给予他一个梦,关于尚未发生的一切。

另外几个人会参与到梦中,但我却并不知晓,之后会发生什么。

我会处理好的。

屈泽川这样回答道子的嘱咐。

或许,他们不本就在梦中吗?

至少是等效中,置身于梦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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