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西李娇艳的面容,惨白死灰,朱常洛的心,顿时稀碎,他恨恨地说道:“这个逆子,孤定不轻饶了他!”

西李还是摇头,急的朱常洛浑身抽搐。

西李渐渐闭上眼睛,朱常洛就一直在床榻上陪着,尽显大明好男人本色。

而在朱由校的卧房,王才人被吓傻了。

她很清楚地看见校哥儿那一脚踢在西李小腹上,作为女人,她知道这一脚意味着什么。

自己本来就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一个,如今儿子又伤了太子的心头肉,今后的日子,恐怕是更不好过了。

果然,王才人还在提心吊胆的时候,王安来了:“娘娘,太子让您去面壁思过!”

王才人心如死灰,跟着王安走了。

西李欺负她的手段之一,就是面壁思过,而且是主要的手段。

一想起那个地方,王才人就汗毛尽竖,浑身颤栗!

那个地方太可怕了,一待至少是三天!

王安领着王才人到了一处所在,打开木门,王才人走了进去。

这里只是两座宫殿之间的过道,两端都有门,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

王安面无表情,扔进去一个丝绸的垫子,说道:“请娘娘好自为之!”

王才人抬头看看这一条细长的天空,不禁悲从中来,倒在垫子上。

她不知道她这样受罪,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不是说她们嫔妃的任务,就是替皇家开枝散叶吗?

为什么她做到了,却要遭受如此欺辱?

就因为她不受宠吗?

太子的亲娘出身宫女,朱常洛也跟着受尽白眼,在万历的漠视和郑贵妃的打压下,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他要让自己的儿子也重蹈他的覆辙?

天了啦,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过了不多一会儿,王才人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或者,晕了过去。

慈庆宫,朱常洛陪着再次醒转的西李吃饭。

私利柔弱地靠在太子肩上,朱常洛用汤匙一勺一勺地喂着参汤,还要放在自己嘴边吹一吹,真真一对狗男女!

朱常洛:“爱妃放心,那个逆子,孤一定狠狠惩处,为你出气!”

西李狰狞的神色一闪而过,柔声说道:“他还小,罪不在他。

妾身不相信,这么恶毒的想法是一个孩子能想出来的。

他这一脚,踢在了要紧处,这是要妾身再不能为太子殿下诞下龙子啊!”

朱常洛:“你是说王才人?这很有可能,这个嫉妇、妒妇、恶妇,孤要狠狠地惩罚她!”

西李:“这个事,太子殿下就不要管了,以防朝廷大臣们说您偏心。

此事交给臣妾就好了,臣妾一定处理好,略施小惩即可,以显得殿下仁慈!”

朱常洛搂着西李的臂膀轻轻紧了紧,笑道:“爱妃真是孤的贴心人!”

因为西李小腹还略略隐痛,朱常洛不方便在这里过夜,就去找其他人了。

朱常洛刚走,西李叫来魏忠贤,说道:“你做王才人的典膳,太子都不理会她,你能有什么前途?”

魏忠贤心思通透,立刻感觉机会来了,慌忙跪下磕头道:“全赖娘娘提携!”

西李:“王才人被勒令面壁思过,太子让本宫略加惩处,你去办吧。

办好了,本宫用你为掌事太监!”

魏忠贤大喜:这可是正五品的太监,已经是与魏朝平起平坐了。

魏忠贤当即表态:“娘娘放心,奴婢知晓好歹,定要娘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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