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萨尔浒大败,你们不是来说这个的吗?”

万历扭头看看朱由校,那意思是说:你看,就是这帮人,上来就添堵!

老子上朝的心情,就跟特么的上坟似得!

你也没惹他们吧,他看你不顺眼,就先怼你一炮!

你看着办吧!

朱由校笑道:“好,还有哪位有话说?等诸位说完了,本皇孙一起回复。”

兵科署科事给事中赵兴邦:“辽师失利,国势益危。为目前计,莫若发帑、用人二事。

当此之时,且有赏功之费、恤死之费、募军买马修补械之费、诸如此类,其用不訾。

试问太仓则若扫矣,虞衡(长官山林川泽税收的部门)冏寺(掌管朝廷事务的部门)则告匮矣,加派民间者又缓不及事,非速发内帑二百万,将何救于败亡之数乎?”

这个是要钱的,说国库没钱,要万历掏腰包,拿出他的私房钱,以供军需。

大学士方从哲:“镇守山海总兵官柴国柱塘报,西虏虎墩见逆酋犯顺,乘机挟赏,如不遂意,密行犯抢山海一带地,方蓟镇兵马调去辽东征剿,蓟门等处空虚,深为可虑。

兵部已经差人行文与督抚镇道等官,传示沿边将士,严加防御,比常十分加谨,务保万全。

但应调拨何处兵马,还请陛下定夺!”

这个是要人的,前线兵马不够了。

方从哲见爷孙俩没反应,又说:“辽左进兵相继败衄,蓟门山海警报频仍,四方之章奏纷纭,都下之人心摇动。

至于军国大计,事干廷议者,欲臣主持战守机宜,权在本兵者,欲臣参酌此何等事,又何等时也,而欲臣孑然独处乎,臣心力已竭,旦夕不支,有颠危狼狈以死耳,其如政本之中绝何?”

方从哲说,现在这个情况,我太难了!

说不定啥时候就挂了!

我不想干了,皇帝你找别人吧!

万历又看了看朱由校,朱由校咳嗽一声,说道:“如今要事,无非钱、人、粮三件。

今日,先解决第一件,就是银子的问题。”

几个大臣一听要解决银子的事,就来了兴趣:你要是能拿出银子来,那我们可就都有钱花了!

朱由校:“纺织业最发达的松江府,家纺户织,远近流通。

一些上乘产品,富商巨贾操重资而来市,白银动以数万计,多或数十万两,少亦以万计。

丝绵纺织遍于吴、越、荆、梁、燕、鲁、齐、豫之间。

嘉兴的王江泾镇,百姓多从事丝织业,居者可七千余家,不务耕绩。

在北方,山西潞安府也是‘登机鸣抒者,奚啻数千家’,“其机则九千余张,分为六班七十二号。

如此景象,怎么能说没有钱呢?

因此,只要加征商税,可立解燃眉之急!”

方从哲:“皇孙万万不可!这是与民争利啊!这将动摇国本啊!”

朱由校:“加征商税的对象,是本皇孙的商货,不能说是与民争利吧!”

方从哲:“皇孙有商货?在何处?”

朱由校:“本皇孙奉皇祖父之命,依然在顺义十里铺皇庄经营一年,京城的名鼎商行,就是本皇孙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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