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涟被一顶“以孝治天下”的帽子压住,不能再说什么。

散会后,杨涟就赶忙到了慈庆宫。

此时,朱常洛正在接受西李的教训:“太子啊!你可长点心吧!校哥儿都在文华殿听政了,你这个太子,总该干点什么吧!

让太孙抢了位子,怎么与天下人交待?”

听到杨涟来了,总算是给朱常洛解了围,朱常洛赶紧让杨涟进来。

杨涟行礼后,说道:“太子,陛下久病不愈,您应当在御榻前侍奉药膳,以尽孝心,此时万不可懈怠啊!”

朱常洛:“孤也去过乾清宫几次,奈何郑贵妃从中作梗,我父子竟然不得相见!”

说罢,朱常洛滴下泪来。

杨涟:“太子放心,此事微臣去办!您也要力请入侍,尝药视膳,薄暮始还,争取接近陛下的机会,防止郑贵妃假传圣旨,惑乱朝政。

虽然陛下让皇太孙听政,太子的地位也更加牢固,但此举却与祖制不合,恐怕朝臣妄议。

因此,太子也要争取听政的机会!”

杨涟此举,正符合西李心意,西李便也从旁劝说,终于让朱常洛鼓起勇气,前往乾清宫。

从东宫出来,杨涟马上就跑到大学士方从哲的府上。

方从哲问道:“杨大人亲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杨涟:“今日太孙听政,方大人可发现什么异常?”

方从哲:“你是说,太孙忽然变得机灵聪辩一事?”

杨涟:“正是!比较起来,陛下让太孙出来听证,总比我等各自为政强得多。但是,此举却把太子放在什么地位?”

方从哲:“但是,太孙说的,太子当床前尽孝,也甚为有理!”

杨涟:“老夫前来,正是为了此事!我等发动朝臣,一同往乾清宫问安,以壮太子声势!这样一来,太子常伴陛下左右,我等与太孙议事,宫内宫外,即可有序运转!”

但方从哲却说:“陛下忌讳病情,即使请安,也没人敢说病情如何!”

杨涟:“方大人,我等此举,并不是专为询问陛下病情,而是要让皇上和郑贵妃知道,我等朝臣都在朝廷效力,都在力挺太子,如此足以!”

方从哲原本是惧郑贵妃迁怒于他,才百般推诿,此刻见杨涟气势汹汹,不仅心里先生了胆怯,就不便再推,只好照办。

第二日一早,太子朱常洛当先一人,立在乾清宫门前,方从哲、杨涟在他身后,一左一右,充当护法,再往后,便是朝廷百官。

他们静静站立,请求了解皇帝病情。

但乾清宫始终无人出来,朱常洛等人站了一个时辰,悻悻退去。

杨涟心里恨道:老子就没见过羊上树!

中午,百官再次齐聚乾清宫门前,又是一个时辰。

当然,还是没人理会他们。

傍晚,这些人又来了!

乾清宫内,王皇后看着悠闲吃果子的万历,说道:“就算陛下不愿接见朝臣,也多少给他们一个颜面,派人出去说一声才好!”

万历:“给他们脸了一个个的!这都三十年了,还是这一套,一点创新精神都没有!老子就不理他们,有本事都死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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