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杀千刀,翻跟斗的,敢打我儿子,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东西,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拆了你这破房子....”

“有人生没人养的小王八,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坏事做尽,以后别走老娘门后面过.....”

“汪汪汪....”

低矮的旧红砖房子外面骄阳似火,陈洋坐在简陋的床上一脸生无可恋,他重生了!

前世他一事无成,做过很多行业,淘宝店主,酒吧驻唱,低低车主,后来又搞骑行拍短视频,只是没一份成功的。

后来喝醉酒买彩票中了五百万,达到人生巅峰,于是请了几个好友包了艘游船出海。

活到四十多岁,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卡里存款从来就没有达到过五位数,好不容易有了几百万,怎能不狂欢一把。

陈洋还想着狂欢后衣锦还乡,带上发小一起飞。结果钱还没花完,一不小心钓了尾大鱼,脚没站稳被对方直接拖得掉进海里,没想到就再醒来时就到了二十多年前。

屋子外有一个富态中年妇女,一个二十出头的格子连衣裙女子,一条黑色的板凳狗正在骂街。

这两人一狗已经骂了他大半个小时。

陈洋前世也活了几十年,一直没什么钱,但也从来不是个吃亏的主。

年轻时在乡下时游手好闲,后来出去讨生活了,因为跟酒吧一个喝多了调戏他的壮汉打架,没钱赔还吃过国家粮,踩过几个月缝刃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只是重生回来的这个时间节点有点小尴尬,一方面外面是两个女人,另一方面陈洋之前确实有些混,而且这事确实做得不太地道。

事情的起因是他和自己的小跟班阿杰接了笔业务,受村里杨三凯的委托打一个人。

杨三凯请陈洋,阿杰在镇上大排档吃夜宵,几人喝得阳光酒醉,喝到兴头上时,杨三凯请陈洋,阿杰收拾村里有点小偷小摸的青年吴勇。

当时正在兴头上,陈洋拍着胸口保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酒饱饭足,陈洋和阿杰踏着夜色摇摇晃晃地回家,经过目标家附近时,当时就决定把事情给办了。结果也不知道是因为夜色还是酒劲迷了眼,把人给打错了。

这不受害者杨军的老妈和就嫁在本村的姐姐第二天就堵在他门口骂。

外面天气这么热,两人一狗骂了他这么久应该也挺难受的。

陈洋很想提醒这两人一狗,阿杰家庭院前不远有棵大叶榕,树荫下挺凉快的,还有口水井,在树荫下骂人很久也不会累还能补充人体流失的水份。不像他家门口光秃秃的,太阳晒得很。

不过记忆中对方应该也要骂得差不多了,自己再去提醒对方不亚于天雷勾地火,还是算了。

又过了几分钟,两个女人喋喋不休地放了几句狠话便离开了。

总算是走了,陈洋在窗户边上瞄到两人离开的背景,别说杨军的姐姐杨薇从后面看还挺跷的,长得也很漂亮。

二十三四的年纪,比陈洋大几岁,一米六七左右的个子,生了一个娃后更显得丰满了,她老公也放心把这样一个娇妻扔在乡下,不怕被人撬了墙角。

杨薇的父亲,还有老公都是做泥匠的,好像是有个亲戚在市里一家装修公司做项目经理。

两翁婿去市里投奔亲戚手下做事,要不然今天来的也不会是两个女人。

陈洋摇了摇头,回头打量着房间,老旧的床上铺着一层席子,椅子上的电风扇吹得蚊帐一荡一荡的。

墙角还有蜘蛛网,老式的书桌上摆了块小圆镜,几个空烟盒子随便扔在上面。一台大脑袋黑白电视机。忽略口袋里面的几块零钱,这就是他重生回来的全部家产了。

陈洋走到镜子前,拨开自己彰显个性的长发,快二十岁的自己还真是年轻。

这张脸清秀帅气,皮肤比较白,在海边渔村里算是另类,配上一米七八的身高,陈洋觉得杨薇和她妈优先选择过来骂他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是这个发型有些一言难尽。

陈洋决定重生回来的首要任务是去换个发型,一摸口袋,只剩下八块钱,实在囊中羞涩。

咕咕,陈洋正叹气的时候,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吱吖---木门被推开了,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头非常不错的老太太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

“阿嬷!”陈洋面色一怔。

“乖孙,王红英她娘俩都走了?”老太太压低声音问了一句,然后又打了一下陈洋的胳膊,“问你话呢!”

“阿?嗯嗯,刚走没多久。”陈洋连忙点头。

“那两个女人不是好东西,骂得真难听,你还没吃饭吧,我刚给你煮了碗面,你快点吃,吃完了我还要拿碗回去洗。”

陈老太将陈洋拉到堂屋桌子前,一大碗面正放在桌子上,上面码了两个香喷喷的荷包蛋。

“后面不许再打架了,刚才我都不好意思从大门进来,怕给那两娘母看到。”

“噢噢。”陈洋大口唆着面,重生回来有些饿坏了。听到老太太喋喋不休地抱怨,陈洋心里暖暖的,老太太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他的人了。

要不是陈洋这次事情确实干得不地道,老太太能让杨家两母女堵门口骂半个多小时?早就挥舞门前晒衣服的竹竿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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