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睁开眼睛,眸中慌乱还没来得及压下去。
视线就这么落在了祁郁身上。
男人随意的坐在椅子上,长臂搭在靠背,姿态随意又慵懒,身上的肌肉微绷,肌理分明清晰可见。
视线下移……
被什么灼伤一般,南倾连忙移开视线。
祁郁倒是不在意,浅笑着看她,眸中满是耐心:“可以开始了吗?”
屋内暖气开的很充足,充足到南倾觉得有些过于燥热,呼吸都不顺畅。
从一旁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南倾才压下心头悸动,点了点头。
握着画笔的那一刻,一颗心逐渐平静下来。
屋外的光大片的洒落进来,明亮的房间显得格外宽敞,南倾坐在画架前,神色认真得刻画。
祁郁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那儿晒太阳似的,淡然任由自家老婆刻画。
房间内安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炭笔在素描纸上摩擦以及祁郁那边时不时发出来的翻书声。
南倾大概打了型,将祁郁分为了前后面和四肢,可这只是大型,时间流逝,到下午,南倾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从画架抬头,看向正在看书的祁郁,欲言又止。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没跟祁郁说清楚,她可能得摸一摸……
现在说会不会有一种自己故意隐瞒的嫌疑?
就在她纠结时,祁郁察觉到了自家老婆的目光。
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来,满眼的温柔:“怎么了?”
他嗓音温柔,如同春风拂面满是耐心:“需要我转身吗?”
南倾轻咳一声:“我可以摸你吗?”
祁郁挑眉,眼神微深:“摸我?”
他勾唇,整个人如同一只高贵的雪狮,饱含兴致的盯着他的猎物:“这也是做模特的条件之一吗?”
听听这话说的多高级,不就是抱怨之前没提吗。
南倾吐了口气,破罐子破摔:“是。”
祁郁:“那之前为什么不说呢?”
南倾头顶冒泡,看起来透着小怨气,却是半分不掩饰:“太馋你的身子,我忘记了。”
这话祁郁喜欢。
男人眉宇舒展开,似乎是开心了。
可说的话却不容拒绝:“之前没说清楚,倾倾,你知道你这在法律中等同于什么吗?”
南倾:“合作不忠,在谈合作时隐藏了必要条件,属于违约。”
很好,自家老婆都知道。
那就好说了。
祁郁换了个舒适的动作,始终目光温柔的看着她:“这是由于你的疏忽对我造成的损失,所以,该由你做出弥补。”
画都画了,南倾这会儿想反悔是不可能的。
她看向祁郁:“你想要什么弥补?”
祁郁没说话。
却是站起身,将椅子挪到了一旁,然后躺在了白色绒布之中。
他轻挑眉梢,笑了:“你先摸,剩下的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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