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姜苒的脸上,她缓缓睁开双眼,知晓今日需去给皇后请安。整理好妆容,姜苒带着侍女茹芷,迈着沉稳的步伐前往皇后的宫殿。

走进皇后宫殿,姜苒恭敬地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坐在凤椅上,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冷冷地瞥了一眼姜苒,扯着嘴角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各位瞧瞧这是谁啊?”

各嫔妃议论纷纷,都没见过。

皇后再次开口:“这不是和亲来的公主吗?哼,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嫁到我东陵国这么久,才想起给本宫请安,你这架子摆得可真够大的!莫不是觉得自己和亲过来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把本宫这皇后放在眼里?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在这东陵国,你不过是太子的一个妾室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尊贵?”

皇后不给姜苒开口机会,继续道“别以为顶着个和亲公主的名号,就能在这宫中肆意妄为,目中无人!你如此不知礼数,这般自大,简直是无法无天!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姜苒心中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不卑不亢地说道:“皇后娘娘息怒,臣妾初来乍到,对宫中规矩尚不熟悉,又因诸多事务缠身,这才耽误了给娘娘请安,实在是臣妾的过错。但臣妾对娘娘的敬重之心从未有过丝毫减少。臣妾深知,在这宫中,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是臣妾等应当尊崇的典范。还望娘娘大人大量,莫要与臣妾计较。”

皇后冷哼一声:“哼,你倒是会说些漂亮话。本宫可不吃你这一套,别以为你和亲过来就能飞上枝头。本宫管理这后宫,向来容不得任何人放肆。你以为凭借几句巧言就能蒙混过关?”

姜苒继续说道:“娘娘,臣妾绝无此意。臣妾远嫁而来,孤身一人,在这宫中无依无靠,心中对娘娘只有敬畏。臣妾知晓娘娘的威严,不敢有半分不敬。”

皇后瞪着姜苒:“你少在这装可怜,本宫可不吃这一套。你说事务缠身,本宫倒要问问,什么事务能比给本宫请安还重要?”

姜苒赶忙解释:“娘娘,臣妾初到东陵国宫中,诸多礼仪规矩都需重新学习,难免手忙脚乱。再加上对这宫中环境尚不熟悉,有时难免迷失方向,因而耽误了请安的时辰。”

皇后脸色稍有缓和,却仍不饶人:“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若有半分差错,本宫绝不轻饶。”

姜苒连忙再次行礼:“多谢皇后娘娘教诲,臣妾定当铭记于心。”

这时,旁边的一位嫔妃趁机煽风点火:“皇后娘娘,这新来的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得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然日后还不知道怎么无法无天呢。”

姜苒看了一眼那嫔妃,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位姐姐此言差矣,臣妾一心只想在宫中安分守己,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姐姐海涵。想必姐姐也是明白事理之人,不会与臣妾这初来乍到之人过多计较。”

那嫔妃被姜苒说得一时语塞,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皇后见状,说道:“罢了罢了,这次暂且饶过你,若有下次,绝不姑息。”

姜苒谢恩后,没有停留,退出了皇后宫殿。

回到自己的住处,姜苒松了一口气。茹芷担忧地说道:“公主,这皇后娘娘似乎不好相与。”

姜苒轻轻拍了拍茹芷的手:“莫怕,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小心应对,总能化解危机。”

夜晚,姜苒正坐在梳妆台前,思考着近日在宫中的种种遭遇。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响起了太监尖锐的嗓音:“和亲公主姜苒接旨!”

姜苒赶忙起身,恭敬地走到门口跪下。

只见一位面白无须、神色傲慢的太监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那太监清了清嗓子,拉长了声音说道:“太子有旨,赐和亲公主姜苒封号‘和怡贵妾’。今晚太子殿下翻了您的牌子,让您侍寝。这可是天大的恩宠,您可要好生伺候着。要知道,想侍寝的妃子那是多了去了,太子殿下选了您,那是给您这个和亲公主天大的面子。您可别不知好歹,扫了太子殿下的兴。”

姜苒心中一紧,该来的还是来了,但面上仍保持着平静。她微微抬头,说道:“多谢公公传达旨意。”

太监斜睨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哼,您可得好好准备准备,别误了时辰。咱家在外面候着,一会儿带您过去。”说完,便转身走到院子里等待。

姜苒起身,回到屋内,心乱如麻。茹芷在一旁焦急地说道:“公主,这可如何是好?”

姜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莫慌,我自有主意。”

她在屋内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过了一会儿,姜苒像是下定了决心,重新整理了一下妆容,缓缓走了出去。

那太监见她出来,不耐烦地说道:“磨蹭什么呢,快随咱家走。”

一路上,姜苒的心情愈发沉重。到了太子寝宫门口,太监说道:“进去吧,太子殿下还等着呢。”

姜苒故意放慢步伐走进寝宫,只见东方曜正坐在床边,一脸冷漠地看着她。

姜苒行礼道:“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东方曜冷冷地说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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