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炘辰使劲将他拖离岸边,拽着他躺在了有阳光的平坦之处,刚想要帮他脱下浸湿的衣裳,却又怕他着凉病情更严重,于是急忙找了些干树枝,费了好半天的劲才生上火,接着脱下钟离玄煜的外衣,发现一道道血痕已浸透了衣裳,最严重的是右手大臂上的伤口,她不假思索脱下他的里衣,精壮的身躯毫不保留地展现在她眼前,结实的手臂、胸膛,还有紧致的腹肌线条犹如雕塑般完美······慕炘辰不禁有些害羞,移开视线,从他衣摆上扯下了几张布条,简单地为他包扎止血,又掏出身上携带的绢帕在湖边打湿后敷在他额头上。
等处理完这一切,她已是精疲力尽了,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与钟离玄煜的外衣一同放置在柴火旁边烤着。
慕炘辰百思不得其解,昨日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刚好”,自己没报名参加比赛,赛中遭人暗算使马受惊,也亏得钟离玄煜救她,不然可能要命丧赛场,即使两人都坠了崖,所幸是保住了性命,令慕炘辰没想到的是,钟离玄煜居然舍身救她,为何?他不是不喜欢她吗?
想着想着,肚子开始抗议了起来,慕炘辰苦笑,食物就在湖里,可惜她不懂捕鱼,只能等钟离玄煜醒了赶紧找回去的路,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长公主和府里有没有派人出来寻他们······反正拾雨肯定是担心的,周边连路过的人都没有。
一直到正午,钟离玄煜开始转醒,他缓缓睁开眼,感受不到紧握的另一只手,他开始慌张,想要起身,发现身体沉重,头晕目眩,用手抚了抚额头,探到额间的绢帕。
“醒了?你发烧了。”慕炘辰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刚刚从远处又拾了些干树枝,虽然有太阳,但深秋天的天气实在有些清冷。
“我们昨日坠崖后,不知怎么就被冲到这里了,你身上伤口很多,我已经简单处理了。”慕炘辰漫不经心地说,手上翻动着柴堆,并把烤干的外衣取了下来,又接着说:“还想继续睡吗?如果不想睡了,我们就找回去的路吧。”
钟离玄煜额头隐隐作痛,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站起身来,一言不发。
“身体还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慕炘辰看他冷着脸一言不发,以为还受了什么看不见的伤。
“你倒是说话啊······”
“衣裳······”钟离玄煜唇间这才艰难地吐出字眼。
慕炘辰伸手将衣裳递上,钟离玄煜半天也没伸手要接的意思。
“拿着呀,给你烘干了。”
“替···本王···穿···上······”
慕炘辰愣了一下,轻轻嘟囔着:“都成落难王爷了,还这么能装······”扭捏着上前给他穿衣裳。
“大胆···你···如此···同···本王···说话······”
“好好好,妾身知错了···我们非得这么矫情得聊天吗?”慕炘辰细心地帮他整理着衣裳,有些扭捏地对他说:“不过···那个···还是要感谢王爷搭救臣妾。”
钟离玄煜听到她突如起来的谢意,有些愣住,眉宇间神态泛起一丝不自在,而后又恢复镇定,发出低沉的嗓音:“若非你一时逞能,又岂会有今日之事?”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哎···不说了,咱们先找人,问到回去的路吧,一切都等回去再说。”慕炘辰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况且他身体受着伤,两人都饿着肚子,便提议先离开。
钟离玄煜冷着一张脸不接话,准备动身离开,但没走两步就开始踉踉跄跄,慕炘辰上前扶住他,将他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一下拉进了两人的距离,一股清甜栀子花香窜入鼻间,正当他想推开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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