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面安排在正厅水廊,围着小水池一长圈落座,边上约六七寸宽的桌台,水面上飘着食物,雅致风趣。

此时,暴雨渐渐小了不少,伴着天灰色的乌云,听着雨声,倒是让人忘却了方才躲雨的狼狈。

“大少爷……”卫七一路跑来,气喘吁吁。

“怎么,她不吃?本少爷也看不上她,要不是母亲……”

“不是,跑了!那丫头跑了!”卫七顾不得身上的雨水,只将柴房瞧见的一幕说与他听,绳子散在地上,门上的铁链也解了下来。

杨官原本想说,要不是母亲总是张罗着婚事,又逼着他收房,他也没那心思,结果她倒好,大半夜逃跑,还撒谎,他一时气不过,想着教训一下,关她两天再给母亲送回去,居然又跑了。

他气的握拳,“去找,各个院落都找一遍。”

“都找了,就差大娘子院里头了。”

杨官想都没想,抬脚往海棠院走,卫七在后头跟着。

“张嬷嬷!张嬷嬷!”他一进院里便嚷嚷起来。

从里头走出一个妇人,正是张嬷嬷,她诧异询问:“大少爷可是找大娘子?”

“不是,我找你。”

“找老奴?”

杨官说明来意,询问姜清月在不在海棠院里,张嬷嬷摇头,“她估摸着跟月香在一处,老奴且去问问。”

半晌,张嬷嬷返回,说道:“月香说晨起醒来便没见过。”满脸疑惑,“这事怪了!”

“张嬷嬷,人跑了,府上寻遍了,海棠院也没有,定是跑了。”卫七在一旁抢着说道,“公子,要报官吗?”

张嬷嬷一听报官,脸色变了,“报官是大事,需得问过大娘子才行。”

只不过,大娘子今日才知晓一件伤心事,此刻好不容易安顿好王家二老,该是多休息休息才是。

但是大少爷这人,想一出是一出的,她怕是也拦不住。

王氏坐在厢房,揉揉眉心,听闻此事,诧异的望向张嬷嬷:“你可知为何?”

张嬷嬷思索了一番,“应当是填房一事。”

“你不是同我说那丫头欢喜的很吗?”

张嬷嬷又咬咬牙:“她好像是同我说过不愿意,老奴这不是想着,这也是好事,这丫头还小,兴许是害羞呢,我同她苦口婆心的说了些厉害,她应当是认同了。”

“应当?”王氏嗓门大了些,“这种事能应当吗?”

“还有你,既是逃了又被抓了,又为何将人关在柴房,不将人送到我这来?”王氏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把事做绝了,就不要怨别人长了会跑的腿。”

王氏指着他鼻子说道:“你还想报官?你是要杨家成为全盐亭县的笑话不成?,逼良为妾,你也不是好东西!”

“我不是好东西?”杨官冷笑,“娘可是忘记了?是您非要往我屋里塞人。”

“你……”王氏闭了闭眼,无奈低声轻语,“官儿,你同娘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自从科举回来,你这性子就变了。”

杨官轻笑,“娘,我爱钻研医书,您不同意,我不愿意娶妻,您年年都要张罗,如今看来我只剩废物一条路了,当个闲散浪荡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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