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接过桃夭夭手中那本古籍,看了一眼名字,苍劲的笔法写着《九张机》。
“此法最多牵动九个人的气机,故名九张机。”
“三人联手,威力相当于黄阶上品武技;
六人联手,威力不逊于于玄阶中品武技;
九人联手,威力可媲美地阶下品武技。”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理论上,实战中敌人可不会蠢到让对方顺利完成合击之术。
但即便如此,一门无品无阶的武技能有如此高的上限,也已经超出江流的预料了。
武技与呼吸法不同,呼吸法只对八品武夫有用,但武技即便到了传说中的一品,也依旧派得上用场。
“多谢吴老。”江流知道如果不是对方指点,他今天估计就随手拿一本地摊货回去了。
“道谢的话,等你能练成这门《九张机》再说。不论是《星罗诀》还是《九张机》,都是极为费时间的功法,好好抉择吧。”
吴老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说足足二十八枚气种的《星罗诀》,单是原本给九个人练的《九张机》,就足够寻常人蹉跎半生了。
“晚辈晓得。”江流表示问题不大,大不了再回去哄哄他的小娘子。
……
挑选完功法,接下来就是领丹药了。
当然,只是一些固本培元的低阶丹药,毕竟镇魔司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身为镇魔司最低级别的白衣镇魔使,他每个月的俸禄是十两银子,一瓶培元丹。
想要更多,就得努力晋升,再往上分别是铜衣、银衣、金衣,金衣之上便是桃渊这样的司命。
“给别人分发了那么多年丹药,这次总算也轮到我自己头上了。”江流颇为感慨地说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随行的桃夭夭这才意识到这家伙的遭遇——幼年丧亲,在慈幼局长得一些年岁,便被送入了镇魔司当杂役,这一当就是十年。
与他不同的是,自己这个司命之女从出生就是锦衣玉食,吃的丹药都有人专门炼制,对于江流求而不得的培元丹她都随手打赏给下人了。
“你怎么不走了?”江流停下了脚步,看向落在身后的桃夭夭。
“没……没什么,眼睛掉沙子里了。”桃夭夭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眶。
“……”江流也不知道她发什么疯,只是停下来等了她一会。
桃夭夭快步走了上来,眼神有些闪躲,语气软糯,“走……走吧。”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了镇魔司的丹房。
闻着空气里那股浓郁的药味,江流仿佛又回到了每天晒药劈柴扫灰的日子。
“江流?你不是去乡下娶婆娘了吗?”
晒草药的侧院里走出一个人,听语气跟江流还挺熟络。
“二牛。”江流遇到熟人也是很高兴,走上前打了声招呼,“运气好,被镇魔司看上了,就又回来了。”
“哟,这是当上白衣了,那以后可就指望你罩着了。”李二牛看到了江流腰间的令牌和手上的飞鱼服,也是立马明白过来。
“一个小白衣,什么罩不罩的,你最近过得还好吗?”江流扬了扬手。
“不就跟以前一样,就是高柏那家伙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被提拔当学徒了。”二牛不爽地说道。
“那家伙啊……”江流也不意外,杂役里面就属他和高柏炼丹天赋最高,他走了自然就只剩一个高柏了。
“不说他了,你既然当上了白衣,那今天就是来领丹药了,这我可得提醒你一句……”
李二牛刚想对江流说什么,丹房的窗口就传来一声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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