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上,郝友乾正在同江流和桃夭夭侃侃而谈。
“要说这白凤使啊,原名唤陈蝉衣,是神都定安侯陈百川一次酒后乱性,宠幸了一个丫鬟所生。”
“只是你们也懂的,定安侯妻妾成群,遑论一个身份卑微的丫鬟了,定安侯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有陈蝉衣这么一个女儿。”
“总之,其母最后郁郁寡欢而终,连祠堂都进不了,再无牵挂的陈蝉衣瞒着侯府参加了琼华书院的初试,而后一举夺魁,被当今国师兼书院院长收为入室弟子。”
“再后来,陈蝉衣花了三年的时间从一个普通人一跃成了三品宗师......”
郝友乾说到这里,被桃夭夭给打断了,她的樱桃小嘴张得能塞下一颗鹅卵石。
“等等,多少......三年?三品?”桃夭夭怀疑要么是郝友乾说漏了,要么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我知道这听起来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郝友乾摊了摊自己的手,他完全理解桃夭夭此时此刻的震惊,当初他自己刚听到的时候也好不到哪去。
“不可能!纵使是惊艳才绝如女帝者,从九品到三品也花了足足七年的时间,怎么可能有人只花三年的时间就到三品。”桃夭夭下意识否定道。
论天赋才情,女帝是自太祖李崇后共认的第一人,一个陈蝉衣何德何能。
“有可能的。”郝友乾幽幽说道,“你们别忘了,三千年前,就有一个人朝悟道,夕成帝。”
“朝悟道夕成帝,越说越离谱,天底下怎么可能有......等等,武祖?楚狂歌!”桃夭夭想到了一个传说中的人物。
武祖楚狂歌,哪怕是一个三岁小儿,都能武祖的故事倒背如流——
传闻人族危难之际,就是武祖一朝悟道,传下修炼之法,带领人族击退妖魔。
“那只是世人的美化吧,都过去那么久了,谁知道武祖到底用了多长时间证道帝境。”桃夭夭语气弱了几分。
“是不是美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妖魔势大,除了武祖立地成帝,我想不出第二种人族能存活下来的办法。”
郝友乾也曾质疑过传说的真实性,但是就当年那种人族危如累卵的情况,哪有时间给武祖慢慢证道啊,晚一天都可能导致人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好吧,就算你说得有道理。”桃夭夭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但你也说了,那是武祖啊,你难道想说陈蝉衣也有武祖之姿吗?”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实际上,别说武祖,陈蝉衣的天赋也远远不及女帝,顶多是跟那些宗门圣子圣女持平。”
郝友乾摇了摇头,如果陈蝉衣的天赋真有那么强大,那陈蝉衣也不会至今还在三品原地踏步了。
“那陈蝉衣到底是怎么三年入三品的?”桃夭夭越发迷糊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有人猜测琼华书院很可能得到了武祖的传承,陈蝉衣就是受益者之一。”
郝友乾双手一摊,他就知道这么多了,至于更多的东西,就得从琼华书院本身入手了。
但是普天之下谁有这个胆子,就算证实了琼华书院真的得到了武祖的传承,有人敢去抢吗?
要知道琼华书院背后可是女帝,当今世上唯一的武帝强者,谁活腻歪了敢去太岁头上动土。
“切,说了半天你也不知道。”桃夭夭大失所望,扭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江流,“江流,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自从傅云轩给江流带了两句话后,江流就开始变得沉默起来,像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没什么。”江流回过神来,重新看向了郝友乾,“你刚才说国师收了陈蝉衣为弟子,那你知道国师一共有几个弟子吗?”
“四个。”郝友乾竖起四根手指,如数家珍地说道:“虽然琼华书院成立已有二十年,但也不是每届魁首都能拜入国师门下。
按照入门时间早晚,分别是大弟子白凤使、二弟子青鸾使、三弟子朱雀使、四弟子夜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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