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94
十一月份，天气渐渐转凉，期中考试过后，校服外套不再成为同学们腰间的装饰，大家大多乖乖地套上外套。江波的眼神杀相对来说就少了很多。用他的话说，校服是很神圣的东西，所以对于有些同学的行为，他是看不顺眼并嗤之以鼻的，心情好的时候就骂两句完事，心情不好了，有些人难免要受点皮肉之苦。
每次假如某某犯错了，江波要是懒得动手，就会说，“我也不是标榜我自己，就你们这样子，我真的是懒得收拾！”要是实在忍不住了，肯定是要先摘眼镜的，打完了之后，再把眼镜戴上，蹦出一个“滚”，这一系列动作就像是一套固定的流程。所以期中考试前一个星期，大家打赌变成了——江波这次会不会摘眼镜这么无聊。
期中考试的排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许千帆还是第一，只是因为篮球比赛，加上他本来语文成绩就不好，所以这次并没有甩开第二名齐蒙很多分。不过还是免不了被江波又教育了一顿，就差按头，每天监视他好好跟周围人多取经了。
自从篮球比赛过后，大家的日子开始归于平淡。每天过着三点一线苦行僧般的生活。唯一一点色彩就是周六的大课间一群人出去找点乐子了。陈舟觉得，他们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出去的样子，特别像“鬼子进村”，虽然这个比喻不恰当，但是，很能概括他们的现状。
这天下课，顾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本杂志，她掏出来问：“陈舟，你什么星座？”
陈舟摇头，“我不知道啊。”
“我想想，你是十一月十九生日是吧？”顾然仰起头，右手还比划了一下，颇有些算命的架势，“天蝎座。”
“让我来看看你的本周运势哈。”顾然翻了翻书，“找到了！天蝎座，本周运势如晨曦中的露水，虽带有一丝不确定，但整体依然美好。最近你在学业方面会有所成就。在爱情方面，你与他（她）之间的感情温暖而稳定，共同追求美好的未来是你们共同的梦想。”
顾然读完就合上书，凑近陈舟，笑的有点暧昧，“很准啊！”
“准？什么都没说，你从哪里看出来的？”陈舟接过顾然手里的书，翻开到星座运势那一页。
“怎么没说了？期中考试第三名，这叫学业有所成就吧？再来说说感情，你和许千帆别说今天了，最近，那都一直是浓情蜜意啊！”
“顾然。”陈舟的脸瞬间红了，所以她佯装生气来缓解内心的躁动，“你别瞎说，哪有什么浓情蜜意？”她和许千帆确实最近关系很好，但也还没到浓情蜜意的地步吧。
顾然一脸坏笑，“我可没瞎说，你们俩最近天天一起吃饭，你洗头发赶不上吃饭人家就去小食堂给你买吃的，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呢。”
“那只是朋友之间的正常相处好吧。”陈舟无力地争辩道。
顾然做恍然大悟状，“那最近人家齐蒙给你买吃的，你怎么就不要？”
“齐蒙总是不收我钱，白吃别人的多不好啊对吧？”
“哟，你还知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啊。”顾然打趣道，“那你收许千帆的东西怎么就那么心安理得？”
陈舟的脸一下子红了，“我……我哪有！”
“还说没有，学霸的笔记。”顾然笑嘻嘻地说。
“那……那只是同学之间珍贵的情谊你懂不懂？”陈舟无力地反驳。
“珍贵的情谊？我怎么就没有许千帆送的珍贵的情谊呢？”顾然意味深长，“我就想知道，你俩发展这么快，打算什么时候在一起啊？”
陈舟的脸更红了，她推了顾然一下，“你别胡说八道！我们只是朋友。”
顾然笑着说：“你们只是朋友？那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哎，不过说实话，我一开始就很看好许千帆，长得帅，成绩好，对你也好，就是这个嘴巴确实是毒了点。不过呢，你也能治得了他！虽然一开始吧，我觉得他身边莺莺燕燕太多了，给他扣了点分，但是吧，你看他最近拒绝林艺非毫不犹豫，就怕你生气。所以你要是真喜欢他，就赶紧表白吧，别错过了。”顾然说。
陈舟听了，心里有点乱。她觉得许千帆确实很好，好到值得所有人喜欢，加上她心里没有把握，他这样好，到底是因为他本来就这么好，还是因为自己。而且，现在才高二，她不想因为感情的事情影响学习。
“我不知道……”陈舟低声说。
“不知道什么啊？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还是不知道该不该表白？”顾然追问。
“我……”陈舟刚想说话，严经纬好奇地加入进来，“陈舟你脸红什么？在聊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都怪你！”要不是严经纬横插一脚，陈舟马上就招了，她嘴这么严，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顾然心里懊悔，以后再见机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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