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今天叶诏的语气也是出奇的好,上午商量的事中午就被找上了。

“少年,你觉得你现在过得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当然不是,我可不想一直在命运的面前低头。”

“你和我来,我给你讲讲生活的真谛。”

“你不会是骗子吧?我可不是傻子,你不要总想着骗我!”别说,这叶诏的演技还是很好的,而且他也在揣摩自己作为一个‘受害者’这个身份上的定义与心理,谨慎但不够谨慎的这一点实在是骗人这件事上的点睛之笔。

如果说叶诏的赌是运气,那么付长风的赌就是一种对人性的把控,而他也没想到叶诏发挥的如此之好,居然这么早就和邪教的人打上了交道,不过他好像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可是越想越想不起来,索性就先不想了。

这要是叶诏知道了肯定会疯狂的问候付长风的母亲,不过好在二人现在都没想起来这件事。

那个人带着叶诏绕了好几个弯,才刚刚上路:“不是,咱们这是去哪啊?这么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不用这么刻意防备着我。”

“那你不妨和我继续聊聊之前的话题,我想知道你所谓的生活的真谛到底是什么。”叶诏说道。

“我们都是生活在世界最底层的人,我们的时间与生命一文不值,都是那些资本家将这环境搞乱的!我们应该报团取暖,不应该靠内卷来顺应时代。”

“我们始终相信微弱的星光也能照亮前方的万丈深渊,即便繁星坠落也会燃烧出最后的光芒直至彻底熄灭。”

“你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而我们会给你一个‘家’,而家中会有许多人等待着你的到来,来亲眼见证你的成长,你再也用在这糟糕的世界上流浪了。”

虽然他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但是凭借叶诏的谨慎他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就算没有付长风的提醒,叶诏也不会彻底相信的。

叶诏身为骗子,自然要骗人了:“你们不是拐卖人口的吧?我可不是傻子!”

现在的叶诏表现得越谨慎,就越显得他一无所知,虽然他知道的确实不多,正好给人一个耿直的错觉。

接下来叶诏的演技更是出神入化,将社恐演的那是一个惟妙惟肖的!没错,他社恐,但是身为一个东北人来说就算再怎么社恐又能社恐到哪里去呢?至少在一对一的交流的情况下不至于到那种完全不敢说话的社恐。

他们藏身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有很多人在交谈,他们有着自己的小圈子,每个人都在这里有着自由言论的权利,与外界不同的是,他们之间没有悬殊的身份差距。

叶诏凑到很多人身边倾听着他们的故事,明明是不同的身份地位,却机缘巧合的让他们凑到了一起,有着心事的叶诏明显有些格格不入,可是却从来没有人逼他做些什么不想做的事。

此时,一位姑娘站在叶诏的眼见,用手指托起叶诏的下巴,仔细的看着叶诏的脸,似乎能看穿他的心事一般。

这样的眼神看的叶诏心里一阵发毛,叶诏连忙摇了摇头摆脱了那位女子的手,说道:“别这么看着我,我卖艺不卖身的!”

看着叶诏一本正经的表情,惹得女子一阵发笑,看着女子的笑,让叶诏有些心虚,但是他又仔细一想,他只是报地址又不是亲身做什么,索性就不考虑那么多了。

那位女子笑着说道:“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不甘与挣扎,你一定背负着一些有趣的东西。”

“我不想说。”

“我也能够理解,毕竟新来的人都是这样的,对陌生人保持着警惕总是好的,我们会等到你说出来故事的那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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