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的女儿虽具有较强的独立性,但凡事均有两面性,独立的同时,也意味着与父母之间存在信息封闭,独立的另一个方面,则有可能是任性和极端的自我意识。
老赵的女儿与婉晴两个儿子的经历很相似,他们都是中学生时代就开始了小留学的生活,那是他们第一次真正远离家庭,独立生活在异国他乡,一切都很新鲜,但所有事情又都充满着不确定性。
在这个过程中,孩子们希望证明自己的独立性,希望减少对父母的依赖。
孩子们经历了中学时代的孤独、无助,经历了语言和环境的适应阶段,经历了努力融入社会的奋斗,在步入大学后变得更加独立和自我。这个时候,他们希望有更多的个人空间和隐私。尤其是他们在与本地同学充分交流后,学会并适应了北美的生活,学会本地孩子注重人与人之间的“边界感”,这也包括他们与父母交往的边界和禁忌,他们不愿意让父母过多干涉自己的生活。
老赵发现,自从孩子读大学以后,她更快地适应和融入同龄人的圈子,因为她的同学与之共同或相似的经历,使得她更容易找到共鸣。与同学交流,她更多地感到被理解和接受,这都是基于她和同学之间相似的背景、兴趣和生活方式。
老赵觉得,他和孩子之间可能存在代际差异,他想法和观念在很多方面与孩子不一致,而这样一来,使得他的孩子更愿意与同龄人交流,并从中获得信息,对于父母的建议却总是不以为然。
因为当他的孩子谈自己观点的时候,观点的基础总是建立在“她的同学”相同或类似的做法、经验,或者基于那些同学的意见和建议。
老赵觉得,这些孩子很多想法不切实际,而且一些做法也显得很幼稚。表面看上去,孩子们的一些结论是建立在逻辑推理过程之上的,但仔细分析一下这些逻辑推理的出发点、关注点就会发现,存在主次不分,逻辑混乱的现象。
但是,只要老赵提出自己的观点,这些问题凡牵扯到有关学习或者择校方面,孩子都会以 “你其实并不了解我们的实际情况”为由而拒绝。
老赵觉得,很多父母对于孩子来说,似乎像一台银行的ATM机,家长是一台提供金钱服务的机器。平时,孩子并不需要与你有太多的交流,需要钱的时候,取就是了,取钱的时候仅仅是短暂的交流:指令输入密码,取了钱就离开,而不会对你这台机器有任何的牵挂。
看上去确实有问题,因为家长的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
老赵觉得这是负相关,也就是说,家长的付出,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回报。同样,对于这些中国孩子也是负相关,他们得到的很多,但给予父母的回报却很少。
即使赵子衿自己曾经顽劣和放荡不羁,但受到基因传承的影响,他也完全认同,作为父母为孩子付出可以无怨无悔,他觉得这些似乎是天经地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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