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画面,却是属于汤姆的,而不是凯西的。
画面里,一个瘦弱的黄皮肤男婴在医院里出世。
等在产房外的一个白人老头和白人青年,欢喜的迎接着抱着婴儿出来的护士。
怎料看到男婴的外貌,白人老头气得浑身哆嗦,两眼一翻,竟然晕倒在了地上。
白人青年着急的扶住老头,连忙招呼医生抢救。
画面一转。
妇科的高级病房里,一位黄发的年轻白人妇女,在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男婴后,脸上满是错愕。
经过再三确认,才肯相信眼前的男婴是她的亲生儿子。
画面又一转,一个墓园的葬礼上,白人青年拿着一张亲子鉴定报告,在刚刚下葬的坟墓前点燃。
墓碑上写着“霍克·莱斯特。1917年3月25日——1985年12月15日。”
画面再一转,黑发黄皮的小孩躺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发出哇哇的哭声,却无人理会。
直到哭累了,昏昏沉沉的睡去。
又过了半天,孩子气息微弱,脸上红扑扑的,发出痛苦的哼唧声。
一位路过房间的老头听到了哼唧声,推门而入,看到了生病发烧的婴儿。
他满脸心疼的抱着孩子找到了白人青年,在他的恳求下,白人青年才不耐烦的答应将孩子交给老头抚养。
老头找来家庭医生给孩子退烧,让厨娘找来了热牛奶。
亲手一点一点的喂进了饥肠辘辘的男婴嘴里。
画面再次一转,男婴蹒跚学步,开始牙牙学语,第一句话喊的是“爷爷”。
老头欢喜之余带了几分惶恐,连忙教孩子在“爷爷”的称呼前,加上了“管家”。
就这样画面不断转换,孩子渐渐长大,明白除了管家爷爷外,还有名为“父亲”和“母亲”的人。
他偷偷的跑去偷看这两个人,却被名为父亲的人当成了佣人的孩子,还生气的踢了他一脚。
就是这一脚,第一次让男孩知道什么叫做“痛”。
名为“母亲”的人虽然没有打他,却骂了他一句“杂种”,然后抱着怀里精致的小娃娃走开了。
仿佛多待一秒都是晦气。
男孩羡慕的看着母亲怀里的小娃娃,他知道,那个娃娃的名字叫“妹妹”。
弟弟出世的那天,男孩第一次看到了父亲的笑脸。
原来父亲也是会笑的,还笑得那么慈祥。
男孩觉得,父亲那么开心,自己也许可以去打个招呼。
他这么做的后果,是挨了一顿毒打,甚至连管家爷爷也被处罚了。
7岁的时候,管家爷爷求了父亲,才将男孩送进了平民的学校,读了1年级。
但男孩并不开心,因为同学们都有父母接送,他永远只有管家爷爷,和爷爷那辆破旧的老爷车。
随着画面的转换,男孩渐渐长大,渐渐变得沉默寡言。
15岁那年,11岁的弟弟撕掉了男孩的获奖证书,他生气的揍了弟弟。
结果被父亲打得躺在床上一周下不了床,至今,后背上还有一道五厘米的伤疤。
16岁,他不顾管家爷爷的劝阻,毅然拿着行李和推荐信,一个人踏上了前往纽约的列车。
从那以后,除了圣诞节,他没有再回过那座冰冷的庄园。
哪怕圣诞节,陪在他身边的,也只有那位越来越苍老的老人家。
直到18岁的某天,男孩在学校接到管家爷爷的电话,爷爷在电话里说,他干不动了,退休回老家了。
让少爷自己多保重,好好照顾自己。
男孩知道,根本没有什么退休,管家爷爷是被他那个好弟弟辞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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