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10月

L省省会新阳市康怡县

晚上七点,八趟房胡同里最里面一个大院里传来了女人嘶声力竭的喊叫声。

伴随着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再使点劲,快出来了,已经看见头了。”

女人忽高忽低带着喘息颤抖的哭音再次传来:“不行了,太疼了,这怎么比生小羽时候还疼啊。”

“哎呀,这胎比生小羽时候要大,费点劲,没事,你再挺挺,使点劲。”

房门外

相邻听见女人嘶喊动静的街坊四邻都来了,隔壁李大娘跟站在关紧房门的门口前一动不动的男人打听:“小羽妈这是要生了?”

身材颀长,皮肤偏白,浓眉大眼,眼型带着些清冷的感觉,高挺的鼻梁,薄唇,脸型流畅,棱角分明却并不显犀利,微卷的头发不长的梳着三七分,露出额头美人尖,气质高冷又圣洁的俊美男人声音平静低沉的回道:“嗯,要生了。”

住在西边隔两个院的吴大爷问“这咋在家里生,没去医院呢?”

“我家逸轩在医院上班,还上啥医院生?这不把妇产科主任刘主任请家里来了吗,她把家伙事儿都带来了,还领了个小护士。生头胎就是这刘主任处理的,没事,这都有经验了。”

说话这位是林逸轩的母亲秦玉,干净利索的人,在医药公司做财务主任,个子在女人里不算矮,得有个166,挺瘦的,大长腿,穿着一套浅灰色的西装,里面穿着白色的衬衫,脚上瞪着双蓝色的塑料拖鞋,头发干净利落盘在脑后,露出有少许抬头纹的饱满额头,长脸,颧骨稍高,下颚略尖,眼睛有点凤眼,眼稍微微上提,眼尾处略深的鱼尾纹,薄薄的嘴唇上有两条法令纹,面相里稍带着点刻薄,此时眉飞色舞的跟邻居们炫耀着。

旁边一位身高略低于林逸轩,剃着寸头,穿着深蓝色套装的中年男人含笑跟着点点头,跟林逸轩长的有八分相像,不像的地方大概就是气质方面和微圆的脸型了,林逸轩的气质偏冷,总像什么事也无法挑动他情绪似的,喜怒不形于色。这位就不一样了,含笑的眼睛里总是带着慈祥和温和,好像天生脾气就很好,没有什么能让这位能够动怒生气,南辕北辙气质的两个人是父子,也就是秦玉在财政局当局长的丈夫林守勋。

“凤啊,快把屋里椅子凳子啥的都搬来,给邻居们坐,你泡点茶水拿些瓜子花生啥的招呼招呼。”秦玉招呼旁边一同站着的家里二儿媳妇单丹凤待客。

“知道了,妈。”单丹凤温柔的笑着答应着,转过身往西厢房张罗去了,边走边翻了个白眼,嘴里小声嘟嘟囔囔的听不清说了点啥。

“你嘟嘟囔囔的说啥呢,赶紧的。”从西厢房迎面出来个男人,手里拿了包没开封的白梅烟,长脸,浓眉大眼,面相有些凶,身材魁梧,身高与林逸轩差了几公分,和林守勋差不多,肤色健康,面相是秦玉和林守勋综合体,此人是秦玉的二儿子,有个和面相不相符的名字林逸哲。

“你干啥去?”单丹凤看着男人手里的烟,挑眉问道。

“来这些人,给爷们儿们整点烟,我上次从单位拿了点茶回来,你给按人头泡上拿过来。”林逸哲笑着说。

“你是虎吧,这也不是咱生孩子,又搭烟又搭茶的,你挣几个子儿?”单丹凤压低声音怒道。

“你他妈欠揍吧,那他妈是我亲哥亲嫂子,生的是我亲侄子。”林逸哲脸色骤变怒目圆睁,狠狠的凶道。

“咱家生爽子的时候你妈爸这么关心过吗?还不是我家里人在医院伺候我,这也就是因为在家里生的,街坊邻居都在,你爸妈才整的像个好人似的,瞅着像多关心似的,啥样谁心里没数。”原本温和柔美的长相,此时面目略微狰狞的抬头对着林逸哲说到。

“你再唧唧歪歪的试试,该干啥干啥去,别整天在这整事,还育红班老师呢。”怒说着,狠狠瞪了单丹凤一眼,抬头笑呵呵的去给街坊爷们儿们发烟去了。

单丹凤握了握拳头,抬头长叹了一口气,瞪了天一眼低头朝西厢房走去。

这时从院子外走过来一男人,与林逸轩身高、俊度不相上下,如果说林逸轩是一种面如冠玉般玉树临风的俊,那这个男人就是面如雕刻,棱角分明般阳刚的俊美,只见他腰杆笔直,身姿飒爽从院门口一路打着招呼走到林逸轩身边;“我天,这是男女老少都来了吧,可真够热闹的,我看王奶都在那坐着呢,90多岁了身子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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