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常摇头，“在现在看来异常珍贵，可是在天地初开的洪荒，到处是先天之精，甚至还有混沌之中诞生的灵根灵种，与它们比起来，老树我就是一棵好点的木头，没什么了不起的。”
“后来呢？”
阿文对老树怎么当上树王更加好奇。
“后来啊。”老树抬头望天，眼中浮现回忆之色，“后来洪荒碎片离开了本体，灵脉破碎，等三灵发现不对的时候，才停手。那时许多灵木灵草，暴露在混沌的环境里，本体经不住混沌之气冲刷，纷纷枯萎。老树我好运一点，在碎片中央区域，受到的冲刷小，还在苟活。”
说到这里老常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然后呢？”阿土也有一些好奇，老树怎么活下来的。
“然后三灵联手，施展大神通，稳固住破碎的灵脉，而老树我作为最后的灵木，被当做法阵核心镇压阵眼，将混沌之气隔绝在外界，这片土地上的其他生灵才有了喘息之机。所以，老树我便有了树王的虚名。”
老常捋了捋胡子，脸上一片云淡风轻。
虽然老常说的简单，但当时情况肯定十分震撼，混沌之气冲刷，大地灵脉碎裂，生灵生死关头，握手言和，保住最后一块净土，阿土只是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惊险异常。
“不对。”阿文一拍手边的篱笆，“你说原身，那现在呢？”
阿土也好奇的看着老常。
“那是另外的价格。”老常促狭的看着阿文。
阿文撇了撇嘴，行吧，那以后再说。
“爷爷，爷爷！”阿土急不可耐的问道，“阴灵汇聚之处，汇聚之处啊！”
“我还以为你会拿这个问题的答案来交换。”
老常看着阿文。
“一人一个很公平啊。”
阿文努努嘴，示意老常看阿土那饥渴的眼神。
老常笑笑说道：“三灵梳理水脉、地脉和气脉以加固法阵，自西向东，自北向南，分别有一条原初河流，作为天下水脉的主干。随着法阵稳固，生灵逐渐增多，生死之间，便有阴气阴魂生出。他们残魂汇入各地水脉沿着水道逆流而上，汇聚在源头之处。”
“是哪两条主干？”阿土心急的问道。
老常摇了摇头说道：“自西向东的主干，因大战波及，源头改道，阴气聚集之地已然在战斗中被崩毁。”
“什么大战这么凶残。”阿土好奇的看着老常。
“三灵与巫族双双陨落之战。”老常面色严肃，眼中的光芒明灭不定。
“若是土巫一脉，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阿文若有所思的说道。
“土巫一脉？”
老常疑惑问道。
“就当是赠送的吧。”阿文小手一挥，豪爽说道，“巫族共有十二支，乃是十二祖巫用精血所化。而这十二祖巫乃是从盘古精血中孕育而出，天生便执掌一道法则。土巫就是土之祖巫用精血点化的族人，身负大地之力，翻江倒海，力大无穷。”
老常点了点头：“难怪那巫族如此刚猛，原来如此。”
“那是。”
阿文阿土齐齐说道，小脸上满是自豪。
“另一条由北至南的水路倒还在，我所说的那处阴灵汇聚之地就是那忘川河的源头。”
“忘川？”
阿土阿文对视一眼，怎么这么巧，这条鬼河也叫忘川。
“这条河为什么叫忘川？”阿文问道。
老常道：“原本是没有名字的，不过人族都这么叫，那就叫他忘川了。怎么了，忘川这个名字很特殊？”
阿文阿土一起摇头。
“呵呵，好了，夜深了，即使你们不用吃饭睡觉。但是，本体被封印，还是去带你来到这里的那个方棺中休息吧。你那秘法不着急教，以后再说吧。”老常大袖一挥，显然不准备再说什么了。
“爷爷你也早点休息。”
阿土抱了抱老常，颠颠的回到了屋内。
“别太累了，等我和阿土破开封印，有什么麻烦尽管说，别一个人扛着。”
阿文握着老常的手，可惜他们体质特殊没有一点温度。
老常却觉得阿文握着的地方暖暖的，一直暖到了心里：“好，去吧。”
等看着阿文进屋，老常微笑着闭上眼，丝丝缕缕的白气从老常身上汇聚到面前的一棵禾苗上，那禾苗顶端白气凝聚，一株麦穗长了出来，满院飘起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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