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举动,何雨柱没有提出反对,这个时代的孩子成长迅速,家庭中的杂活也早早就开始接手了。

他未到来时,小雨水就已经跟在何大清身后学了很多家务。

夜晚降临,四合院的住户们渐渐熄灭灯光,但在后院,徐家的情况却让他们无法安心入眠。

徐伍德独自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里,身边的徐大茂一脸的懊丧,仿佛头顶都快要塌下来。

“爸,您这是何必呢?那二十万本是准备用来拜师傅学习放映设备的,都给了那个傻柱,我要怎么继续追求我的梦想?”

最近在放映师傅那里,徐大茂学到不少东西,师傅认为这个放映电影的工作前途无量。

这份工作听起来体面,简直就像天造地设的机会,原本徐大茂期待着将来能够回家炫耀一番。

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如果学不了放映机,未来他在自家院子又怎么能摆得起威风?

许伍德听着许大茂的抱怨,心情不悦地说:“怎么,拿钱还有怨言了?除非事情闹到不可收拾,军管会插手,你才满意吗?”

如果只是损失二十万,许伍德也不会真的生气。

毕竟从为许大茂找个放映师的本事,再到帮助结婚一系列事情来看,他并不是没有手腕的人。

只是在原着中,没有详细说明许伍德的底细。

他真正恼火的是,明明大茂和柱子年纪相仿,怎么做事差距就这么悬殊?原本院子里的人一直称呼许大茂为“傻柱”

,尽管他不常和柱子交谈,但这口口相传让他的内心有些轻视那个孩子。

就算何大清的手腕不错,但养的儿子明显不及自己的许伍德来得有出息。

因此,即便知道刘海忠提出的建议可能涉及“断子绝孙”

这样极端的做法,他也愿意接受,毕竟那是自己儿子的将来。

好在他做事谨慎,先是派大茂探查一下再说。

否则两人直接卷入,后果真可能无法收拾。

这二十万,就是为此买个教训了。

虽心中肉疼,但他还是能认清轻重。

被这样教导一番,许大茂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虽然年纪尚轻,可他见识过城市里被军事接管后处决犯人的场景。

那个时代,有时枪决犯人在城墙上绕行一圈是司空见惯之事,这是对隐藏在黑暗中宵小的警告。

同时,由于娱乐活动匮乏,很多人都愿意去刑场看热闹。

小时候的许大茂就多次跟着父亲亲眼见到这些,每次都吓得浑身瘫软。

但他内心依然感到痛惜。

看着初中毕业已近在咫尺的儿子,他知道许大茂的水平仅高于同样辍学的柱子少许。

在当今社会,初中毕业足以胜任工厂工作,但他见识过放映员的风光,不愿意仅是个平凡的工人。

“好了,别担心。

关于这事我会想办法,最近你安静些。

别再去招惹柱子。”

作为父亲,许伍德自然无法不管,特别强调了这句话。

他对柱子的能力略有所知,深知儿子不能再次惹麻烦。

他必须给许大茂一个体面工作的机会,不然恐怕也难以说服未来的儿媳,比如剧中的娄晓娥。

……

在后院老刘家,刘光齐卧在卧室床上,偶尔还会痛苦地 几声。

大婶为他敷了些药之后,便退出房间,来到了客厅。

此刻,刘海忠和他兄弟刘光福陪着刘光天,在听到大哥凄厉的惨叫声后,小脸不由都变得苍白起来。

“老爷们儿,你看这事儿闹的?傻柱出手打了人,还要我们赔二十万!?”

二妈首先忍耐不住了。

面对老大伤势惨重的情况,她心中的疼痛简直难以言喻。

平日里在家里,他们是何等地疼爱刘光齐,如今竟然连门牙都被打掉两颗,其他牙齿更是不计其数地损伤了五、六颗,柱子这下手真可谓是狠辣至极!

听见这话,刘海忠也心火难平。

本来是一场大喜宴,却落得让老大重伤、损失二十万巨款,还不算医疗费用的!虽说他的工资还算不错,但一家大小的开销又如何承受得住这突如其来的经济打击?

的确,工资是不少,可他们家里有五个口需要照顾啊!一下子缺了二十万的补贴,发薪日前他们恐怕要四处去借贷度日了!

“那个没良心的柱子,不请客也就算了,出手伤人作甚!”

“这事儿咱们不能外扬出去。”

即使心里不忿,刘海忠也不禁认同,柱子这一闹已经是抓准了他的软肋。

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必须谨慎提防那个疯子。

“从今以后,一天吃一顿,再把家里的白面卖了,换成玉米棒子。”

刘海忠下了命令。

听到这话,二妈脸色骤变,明白这是无奈之举,可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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