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木工的儿子抛弃老婆跟寡妇结婚,把孩子撇在一边不管不顾,如今那妇人挥霍一空之后又回过头找他们,要求由那孩子养老或不然就要公开控诉孩子的不忠。”

苏南起初只说到三人,后来说起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时,口干唇裂地一一向她说出了名字。作为曾经遭受伤害的女性,她在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是深深的痛苦。在结束叙述之前,语气充满了愤慨。

蜘蛛精默默地记录下了这些人的信息,她玩弄着手指甲,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苏南犹豫了一下开口,“你是打算全部吞了这些人吗?你刚开始提到的时候是那么畅快,能宣泄内心的压力和怒气。可如今,我觉得有点后悔。”

** 一般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这些人或许不够道德,但并不是应该走向死亡的存在,其中某些甚至是和苏南有交好的人物。心里涌现出些许的自责,却在见到那只令人恐惧且残忍的存在面前克制了下来。

然而她还是轻笑着:“怎么了?你想要饶恕他们吗?那些人都没什么用处,在世间存在的目的是伤害女性。与其如此让你们受折磨一辈子,不如由我去消化他们。这样一来,还能稍微发挥些作用呢。”

苏南沉默地摇了摇头,并不敢出声,转眼,就见那蜘蛛精的影子已逐渐消失了。

擦着眼眶中的泪痕,虽然心中对这只怪异生物充满了感激,同时却也有意回避再见。

心态的转变有时就是这么矛盾,情感如同细密交错的线索,难言的错综复杂,难以完全理清思绪。

仔细观察,虽能看到她身周有阵阵微光缠绕,但细细剖析她的业力,却发现其中不少因被她所吞噬的事物原是咎由自取,因此,算来还算不得太大。

不知有无察觉,那个蜘蛛精在前行中并无注意到跟踪她的影子,直接朝阿月提及的李木匠之家飞速进发。夜色已深,屋内两人正忙,实乃木匠和其子为民。

在那个时代里,木匠曾以民为民,寓意着他期待这位孩子将来成为一个善待大众的好人。遗憾的是,由于木匠独有一此儿,不免娇纵于彼,不知不觉间,他儿子已染上了一副难改的个性,为此而深深遗憾和自责。

“民呐,你得认真听着你老爸的话呀,不能再纠缠那个叫强强的。你是不是打算毁掉他的一生了呢?”

没有任何犹豫,李为民便摆出一个悠然的姿态,双腿轻轻交叉于膝,“他是我的父亲,理所当然得依我的意志行事,孝敬晚年是我应尽的责任。”

当得知情况后,怒火难忍的木匠试图拿拐杖击中儿子,“我也算是你亲爹了,你却总是视如不见我的意见?无论儿孙,血肉之情本应同样珍视。相比之下,这些年对我心伤极深的那个儿子,那心爱孙子却令我又倍加关注。所以每次来这里就是为了说服自己,让他能收敛些。”

吃下这口,气冲胸臆。“那家伙有了财后,就打算离我们远去了,只请求他每月拨三千元赡养费。不过这个分文不算多,我曾听闻他是给予他妈相同数额。”

木匠一字一句缓缓开口道,“那时他为了情人舍弃家产与妻子和儿子一同离开了家乡,把房卖了给了情妇……现在,你还敢于去寻找他们?你可知道,报应这东西何时会来临?”

接下来的故事里,讲述了李为民的家庭背景,及其后因种种罪行所受到的结果以及周围人对此的看法。“看如今楷子的状态就知道这正是因果报应之下的应景之景。他不仅时常殴打甚至侮辱阿月的娘俩,连亲骨肉也不放过,仅几天之前,直接导致她女儿重伤。”

“曾经路过的一个人也曾对他发出警告,告诫他对待身边的人要和善,否则便会遭遇神的惩处。” 当提到这些事实时,楷子却毫不畏惧,自视清高。“现在好了,他死在蜘蛛手中。之前还有一人告知我,窗户上的影子就是这只巨蜘蛛,现今此怪象,让不少人疑虑。”

李为民听完,不由地缩回了脑袋,露出了惧色。他似乎不愿面对这样懦弱的自己,猛地一拳重重落在桌上,“明白啦,以后会对我母亲和妻儿好点,”然而现实问题是,“然而他们都坚持要与我断绝关系。就算我真心改错,孩子们年龄尚幼。”

老迈的木匠被这种场景所激怒,无法再说出一句,撑着杖慢慢向内室行去。

这栋房是他孙辈努力挣钱后为他盖建的居所,而李为民由于回归后没有栖身之地,只能暂时抢占一隅。李为民自始至终沉醉在他的酒海,还不时吞下几粒香浓的坚果来提神。

窗外的场景瞬间吸引他的全部注意力,脸上的惊恐使他在这一刻凝滞不动。映射在其面前的窗口上那只硕大的巨蜘仿佛正缓缓展开它庞大的身躯,在2米左右的窗台上爬行。

手中的那瓶佳酿未防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破碎声。

秦明远神情瞬间变得冷漠,恶狠狠地道:" ** ,竟然用这手段欺负老子!还以为摆些奇术异法我就惧怕?老子当年砸庙都无所畏惧,还惧怕一只小蛛嘛!"

突然间站起身,一把抓住身边的扫帚就往窗外跑,推开门一阵呼号地用力一挥,风沙飞扬。却意外地只看见空无一物的窗口,再细一看,蜘蛛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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