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风离开之后,张建军与纳兰红秀才略带疲惫地转身朝着家里走去。

就这样,我也被张建军夫妇带回了家。

张建军与纳兰红秀二人见我入眠,于是移步至客厅。

家中添了一女娃,张建军和纳兰红秀内心虽喜,却也略有紧张。

一来,他们之前没有养育过小孩,没有经验。

二来,我是李慕风委托他们照顾三年的,这其中所需要承担的责任也是极大的。

俗话说:养育之恩大于天,即便只是三年的时间,我内心依旧是十分感激他们。

我幼时体弱多病,常发热病倒,夜半三更也需人照料。

直至一岁多,我身体状况稍稍好了许多。

那一年,张建军生意刚有起色,纳兰红秀也需要时不时帮助他处理公司业务。

我一岁多时,张建军将我送至农村老家,托他父母照看。

张建军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爷爷奶奶,今已五十多岁,身体还算健康。

第一次见到我时,他们喜笑颜开,笑的合不拢嘴。

......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农村的夏夜便拉开了各种扑朔迷离,稀奇古怪的帷幕。

村子里有个姓马的老头,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每次我有什么不舒服的,爷爷都会带着我去他那瞧病。

马老头满脸皱纹,头发花白,夏天的时候喜欢穿着白色汗衫和灰色的大裤衩,手里时长拿着一把大蒲扇。

他有些封建迷信,经常会和大家说起一些民间禁忌,有时候也会给大家说一些村里的奇闻异事。

夏天的夜晚,大家都喜欢去他家的院子里乘凉,听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这一晚,繁星点点,月光高照。

“你们知道吗?晚上睡觉的时候,鞋尖一定要朝外,不能朝床!”

马老头眯着眼睛,一脸神秘兮兮地开口和众人说道。

“马老头,为啥子?”

说话的正是村子里的刘婶儿,她穿着碎花的短袖衬衫,摇晃着手中的蒲扇驱赶着蚊子。

奶奶带着我也在那嗑着瓜子,一边说着:“你倒是说清楚嘛?为啥不能鞋朝床?”

马老头喝了一口小酒,然后吧嗒吧嗒抽了一口水烟,目光平静而深邃。

“我和你们讲个故事吧,我也是听我爹和我说的!”

马老头睁开眼睛,望向远方那无尽的黑夜,似乎回忆起了曾经的往事。

那时候还是民国时期,村东头,有一处老屋,里头住着一对母女,两人相依为命。

母亲叫桂兰,已经年近五十,早年的时候丈夫就因为出去参军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她平时常年一个人劳作,身形总是看起来有些佝偻。

她的女儿叫晓凤,正值青春年华,面容清秀,常年扎着马尾辫。

村子里的人都说晓凤长得好看。

有一天,晓凤上街赶集,遇到了一个卖旧货的摊子,她被一双漂亮的绣花鞋吸引住了。

那绣花鞋做工很精美,鞋子上的花纹和走线都十分的讲究,一看就是上好的物件。

晓凤牢牢地被那双绣花鞋吸引住了,内心的那一份渴望感难以抑制。

她问了一下那摊主鞋子的价位,也不贵,于是她便忍不住买下了一双绣花鞋。

那天晚上,晓凤就忍不住换上了那双鞋子。

她在屋子里仔细打量着,越看越好看,爱不释手,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就把那双绣花鞋放在了床旁边。

当时那双绣花鞋正好是鞋尖朝着床!

深夜的时候,迷迷糊糊,晓凤好像听到了轻轻地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她的床边,随后脚步声便停止了!

晓凤当时并没有睡着,当她听到了这恐怖的脚步声来到床边后,她的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心跳陡然加速,头皮一阵发麻,浑身的寒毛也一根根的竖立起来!

因为那一晚,她母亲桂兰并没有在家!

也就是说,她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那,这脚步声从何而来?

想到这里,晓凤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呼吸也变得开始急促了起来,脑子仿佛都要被那恐惧所冻结了!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一个身穿戏服的女人。

这女人身上的穿的一身诡异的戏服,红如鲜血,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女人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漆黑的眼眶凹陷,眼珠子没有眼白,血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嘴唇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色,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鲜血。

此时,那女人两条惨白的胳膊沿着床边,缓缓地滑动,身体前倾,正在一步一步地往她床上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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