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空间与摇曳的灯光似乎更能激起人们的欲望。
有钱的买到个好位置,坐在与八角笼相隔仅仅一米的地方,没钱的往后排。
暴力与血腥的味道不断通过眼睛与鼻孔刺激着他们的多巴胺分泌。
这是一种比药品更容易让人上瘾的感觉。
高原没心情吐槽这个看起来像是个gay的主持人对自己化名的魔改,他也不喜欢灯光直射自己的感觉。
从幕后走上台前,上一个拳手的血液与汗水还粘在地上。
在这个自由的国家,他时刻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染上“不自由”的病。
还好,八角笼里面允许穿鞋。
他看着面前这个叫做烈的人,不由自主想到了刃牙里一个叫烈海王的家伙。
两个人都拥有着同样夸张地肌肉,区别在于一个黄种人,一个黑种人。
希望他不会有烈那样的武力值吧。
高原现在还没有信心能与获得了海王称号的人战斗。
仅容一人通过的铁门关闭,面前的烈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啪”的声响。
他道:“菜鸟,想挣钱找错地方了吧。等我把你的头塞进你的屁眼里,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一场拳,参加不需要报名费,但是赢了能拿到三百美金。
烈把高原当成了那种走投无路,想搞快钱的人。
他们往往是社会边缘的人物,像毒虫、赌狗,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人,就算是打死在了台上,也没人会为他们出头。
尽管他这种人不会把法律放在眼里,但拳场的老板还是希望他能少惹点麻烦。
哪怕是有合同在,真出了事情,他们还是要找律师打官司的,那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烈的光头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一直延伸到右眼,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蜈蚣。
他刚刚那场拳打的应该很轻松,身上没出多少汗,就连背心都没湿。
头皮上沾了点血迹,但他黑人的血统很纯正,也就高原离得近才看见。
台下的赌局已经开始,赌场做东,大多数人都压了烈,虽然赔率只有1:1.2,但他们都觉得高原这样的新人不会是胜率第三的烈的对手。
要是本人能下注就好了。
高原看了眼拳场给他定下的赔率,1:5.6,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计算的。
当主持人宣布十秒后封盘,也就是十秒后战斗开始的时候,烈从容的将身上的毛巾摘下来,戏谑的看着高原。
“great-man是吗?打败我,你就真的成了伟大的人了。”
“那个...你翻译错了。”高原道。
“你说什么!”
烈已经忍不住了。
可高原真不是故意的。
倒计时结束,主持人急忙宣布战斗开始。
高原又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毕竟,你不能对一个黑人要求太高。
就像是华盛顿说的,聪明的黑人和不贪财的犹太人永远不可能在一个台上,因为他们都不存在。
烈再次跳脚,他赤裸着上身,油光发亮的皮肤证明他的祖上绝对是甘蔗园里最亮的崽。
铁笼里的战斗没有限制,除了不能使用武器。
烈以前应该在军队里呆过,一出手就是果断的杀招。
高原不躲不闪。
看起来凌厉的一击,但在他的眼里被放慢了数倍。
这还是没觉醒写轮眼的状态。
既然打不中自己,那刚好也试试自己现在的力量到底有多强。
两个人的拳头在空中相撞,结果却很出乎意料,他们同时往后退了几步。
台下的人感觉很不可思议,高原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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