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日,南宫素还在睡梦之中,便被外面的叫喊声吵醒。
那人用公鸭似的嗓音叫喊道:“你们出来吧,我们知道你们就在里面!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你们已无路可走。我们少主向来仁义,只要你们出来,保证不会伤害你们分毫。”
等了半响,依旧毫无反应。
那人便继续喊道:“姑娘,我们少主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十分欣赏姑娘的才貌,想请你去我们府上做客一番,到时候如若姑娘不喜欢府上,自行离开便是。
“之前的那些,都只是一些误会,我们只是为了自保,无奈之下才出手伤了你的那些随侍,姑娘现在也杀了我们不少兄弟,我们之间也算是扯平了;如果姑娘依旧不满意,姑娘可以提条件,不管姑娘提什么条件,我们少主说了,无条件答应。”
壁洞里的南宫素听了外面那人如此厚颜无耻的言辞,怒不可揭,但是她知道这些不管是威胁、讨好、刺激的言语,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引她出去。她才没那么傻,如此浅显的伎俩,也好意思拿出来。
此时,龙木赫守在洞口,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见南宫素醒来,宽慰道:“声音是从另外一侧传过来的,他们想要找到这里,估计还要费一些功夫。”
南宫素也来到了洞口,“那求救香蝶早已经放了出去,现在估计已经到了花姨那里,花姨看见,一定会派人来救我们的,可是就怕他们来不及。”
龙木赫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些人里面,就那毕方身边的两人比较难缠,其他人你只要不与之硬碰硬,以你的身手,逃脱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南宫素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急忙开口打断道:“不行,我不会同意那么做的。”
龙木赫故作轻松,“你龙大叔的身手你还不知道!相信我,我不会跟他们硬碰硬的,一会儿我出去把那两人引开,后面你看好机会再逃脱。”
“不行。”南宫素依旧固执的不肯答应,“你说话从来就没有算数过,我是不会相信的。”
突然,龙木赫一愣,往事再次如潮水般翻涌,他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痛苦神色。
南宫素也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龙大叔,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不想……我就是不想让你离开……我就是不想让你独自一人出去冒险。”
龙木赫摸了摸她的头,“丫头,我知道,你不用解释那么多,我也知道。那一次,我没能将你母亲救出来,确实是我食言了,即使你怪我,也是应该的。”
年轻女子的脸上再也见不到昨日的淡然,现在剩下的只有焦急和慌张。
“龙大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真的没有。”
龙木赫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然后毅然决然地飞身出去。
此时,崖壁外伫立着一行人,为首的正是那冥火教少主毕方,分立两边的分别是他的九叔贺兰铁柱、十叔令箫。
豆丁谷目右伺候在毕方跟前,一副随时恭候差遣的模样,而在崖壁之上,还分布着不少他的下属,他们正在一处处的细细搜寻南宫素的藏身之处。
毕方开口道:“你确定他们躲进了这里?”
“属下确定。”谷目右连忙回答道,刚才在外面喊话的人便是他。
见自家少主依旧面露疑色,他继续说道:“属下之前安排追踪的人回来禀报,说他们亲眼看见二人躲进了这崖壁的某处,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他们怕被发现,也没敢跟得太紧,具体藏身何处不知道,但是一定是在这崖壁之中是可以肯定的。”
“废物!”毕方咒骂一声,“让他们快快给我找!如若这次还让她给我跑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毕方威胁道。
谷目右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这次她们一定跑不了。”
就在此时,崖壁的某处突然飞身出来一人,附近正在潜心搜寻的那名冥火教教众反应不及,被那人一剑斩落下来。
旁边的教众见状,立即冲将上去,但那些普通教众那是此人的对手,只见那人不知如何连续挥剑之后,那几名冲杀上去的人便全被斩落在地。
见此情形的毕方不怒反喜,“终于出来了。九叔,该你出手了。”
贺兰铁柱早已跃跃欲试,闻言,立即抽出背后的两柄弯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狂言道:“俺来会会你!”说着便飞身上前。
龙木赫丝毫不惧,也不再理会那些小喽啰,向着迎面而来的汉子杀去。
“贺兰铁柱,你虽是七境武者,但也不是我的对手!令箫,你也一起上吧,也免得我费事一个个去杀!”龙木赫向令箫叫喊道。
但是令箫对龙木赫的挑衅不为所动,只是淡淡一笑。
贺兰铁柱见对方如此看不起自己,顿时怒极。
“你这厮,休得张狂!”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瞬间便战在一起。
这是剑与刀的交锋,也是炁与气的碰撞。
刹那之间,两人周身便飞沙走石,烟尘四起,附近的大树因为承受不住二人散发的威压,也纷纷脆生而断,就连更远处的崖壁,也开始有些松动,摇摇欲坠起来。
见此,一向眼高于顶的毕方这时候也开始咋舌起来,“十叔,这人到底什么实力啊?之前见他只会一路逃跑,我还以为就那样呢!没想到现在竟然可以跟九叔打得难解难分。”
令箫依旧一脸淡漠,“之前他身旁跟着那女子,一面要留意我们,一面又要顾及她,所以没有放开手脚;现在他独自一人杀出,肯定是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困兽濒临之前的反扑,甚是凶猛。所以能战到这种地步,也不奇怪。”
“那要是十叔出手呢?”毕方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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