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苏镜走进宗门大殿,见震海坐在宗主的大椅神色十分凝重,他的一旁站着同样严肃的副宗主李睛辰,另外一边站着一个正沉默闭眼的中年男人。

谢苏镜认得他,山海宗前副宗主徐敬风,数年前因犯错被贬去副宗主一职,如今只任宗内风鸣殿执事。

李睛辰一旁,站着宋星澄和许冲等人,徐敬风一旁站着几个执事和弟子,无一不是神色凝重,沉默不语。

谢苏镜先是迅速检讨了一番,回忆着自己这几天甚至几月内可有犯过错,仔细回想了一下后才安然进了大殿。

宋星澄向他使了个眼色,谢苏镜会意后便朝她走去。谢苏镜刚站定,就向宋星澄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何事,宋星澄神不知鬼不觉地念了道法诀,将她的声音直接传入谢苏镜耳内。

“早些时候,我与同门的几个师弟下山去了趟荒州与明州的边境,听许冲说有传言那里长出了荒州境内本已灭绝的云顶清,恰是助我突破的天材地宝。

云顶清的传言确有其事,我等已采下正打算打道回府,却被幽影阁的一帮人截了胡。

他们人数与我们相当,本来我已有把握带着药草撤出,但幽影阁人公然蔑视宗门,那几个师弟性子急,与人家打了起来,败了。”

谢苏镜朝现实中的宋星澄投去一个戏谑的眼神,宋星澄翻了个白眼。

“事后他们态度更是嚣张,竟想直接索要我们优先取得的药草,我见局面不利,不愿多生事端,便将这药草让了出去。”

就这事?谢苏镜惊讶地看着宋星澄,这种事用得着一群人用这种态度聚在这?

“刚才又有下山弟子来了,说是幽影阁弟子与无清门弟子联手打伤了姜诃——就是先前被宗主派出去采药的师弟,把姜诃的草药掠走了,姜诃也伤得不轻。”

谢苏镜眉头突然锁起,这下这事可不仅是两门弟子间的私下纠纷了,公然与他宗联手致自家弟子受伤,幽影阁的态度一眼便知。

宋星澄也不继续传话,闭上美眸,静听徐敬风开始说话。

“此事是对我宗公然的宣战!这事不能忍气吞声的过了,他们怎敢以为我山海宗是好欺负的!”

他的声音冰冷又低沉,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随后便看向宗主。

“不错,短短一天内,幽影阁竟携手无清门干出如此勾当!演武大会在即,谁又知他们有何企图!我们万万不能坐以待毙。”李睛辰同意地点了点头。

震海皱起眉头,闭上眼,没有回答徐敬风和李睛辰。

“星澄,此事你也深受牵连,你怎么想?”震海突然问道。

宋星澄上前一步。“那云顶清本就是我宗先发现,他们公然掠夺,我们理应回击。但敌人已经有联手之势,我们贸然进攻,势必会中了对方的埋伏。

以我之见,先探明对方虚实,再做打算。”

周围几个弟子皆是一副认同的表情,不住地点着头。震海此时却睁开眼道。

“很快就是演武大会了,我们打这一仗,肯定会影响到时候大会上山海宗的实力。不仅如此,州主强调过,荒州各宗应团结一致,倘若我们还手,到头来闹成宗门间的敌对......”

“宗主的意思,是怕了这区区幽影阁和无清门?”徐敬风冷声质问,震海怒视着他,然而徐敬风依旧是那副姿态。

“我们山海宗向来实力雄厚,尽管对面幽影阁有无清门帮助。但无清门前阵子才在水忆镇南大肆动手,闹得伤亡惨重,早已不构成威胁。

幽影阁也想必只是借无清门的名头虚张声势,这样做对他们双方皆有好处,依我看,只是想掩盖他们外强中干的事实。”

徐敬风掷地有声地回答道,一旁的弟子们和几个执事都不住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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