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两个疑犯,一个恭王世子,一个承恩侯府的小侯爷。
虽然迎客僧没有看到小侯爷去过玄都观,但也不能洗清小侯爷身上的嫌疑。
毕竟埋尸体不用他亲自动手。
恭王世子说去玄都观上香,可是他们根本没有看到过香灰的痕迹,可见恭王世子在说谎。
那他为什么要说谎?
这两人的身份不一般,背后更是牵扯了皇室。
除非找到案发现场,找到证据,不然没法确定最后的凶手,也没办法让他们认罪。
看来他们需要先还原死者的画像,这样才能确认那个假道士的身份。
他既然能查到玄都观,说不定知道的比他们的多。
天满和天齐刚想去京兆府,就在路上碰到了来找他们的尉迟煊和周忠!
听了天满他们的调查结果后,几人立即转头,前往义庄。
尸体太多,县衙摆不下,就放到义庄来了。
尸体有很多腐烂的,头骨上粘着皮肉,这样的头骨要经过处理才能用。
天满对死者说了句抱歉,就把头颅割下来,放到调制好的药水里。
一炷香之后,头骨上的皮肉就脱落干净了。
尉迟煊和周忠有些头皮发麻,这药水要是沾到人身上,人都要被腐蚀掉,难怪天满不让他们靠近,只让天齐帮忙。
处理好的头骨,放到另一种药水里,也是一炷香之后取出来,这是为了祛除头骨上残留的药水。
头骨全部处理完毕后,等待晾干的时候,天满把两种药水倒在一起,加入一种药粉,搅合搅合,这样的药水就对人没有危害了。
闻着刺鼻的药水,尉迟煊和周忠很怀疑天满说的没有危害是不是真的!
“毕竟里面有腐烂的皮肉,味道难闻点也不奇怪!”天满理所当然道。
尉迟煊抬手让人把药水抬出去,妥善处理掉。
黏土是没有卖的,还是尉迟煊从皇家官窑里,拉了一车烧瓷用的黏土过来。
天齐把晾干的头骨按照顺序摆放好,他们取下头颅的时候,有编好顺序,也方便结束后把头颅还回去。
天满往黏土里加水调和,拿起第一个头骨,把黏土一块块按在上面。全部按完以后,再弄平整,最后根据骨头的轮廓,调整出五官。
尉迟煊和周忠看着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头出现在天满手中,十分震撼。
虽然还没有上色,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人的相貌。眉眼分明,鼻梁挺翘,唇珠饱满,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天满复原一个头颅之后,天齐就迅速描绘出画像。不同于水墨画的那种写意,天齐的画像和复原的长相一模一样!这是跟天枢学习的画画技巧,能快速描绘人像。
周忠感叹,要是画像都能像这样清楚,也不至于总是抓不到逃犯了!不知道能不能让官府的画师跟他们学习一下这种画画技巧?
尉迟煊也想帮忙,却发现这种画看似简单,却很注重线条和技巧。
最后只能和周忠一样,在旁边干瞪眼。
天满一心二用,“尉迟煊,你和承恩侯府的小侯爷,还有恭王世子熟吗?”
“我从小在军中长大,和他们不是很熟。”尉迟煊不太喜欢和那些世家子弟来往,他们不是喜欢高谈阔论,说些没有用的屁话;就是吃喝玩乐,纸醉金迷。尉迟煊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应酬过几次,觉得比剿匪还无趣。
和皇室子弟相处时,也会主动避嫌,怕引起皇帝的猜忌。他们也会担心自己是皇帝的眼线,不敢深交。
“那你觉得他们两个谁是凶手?”天齐问道。
“恭王世子!”尉迟煊不假思索道。
“为什么选他?”周忠疑惑道,“恭王世子可是大家公认的好丈夫。世子妃多年不孕,可他没有找通房,也不纳妾。对世子妃始终关怀体贴,爱护有加。大家常常看到他陪着世子妃去上香。”
“因为是他原因的不能生,又不是世子妃生不出来。就算他表现的再好,我总觉得像在演给别人看,假兮兮的!”尉迟煊的直觉告诉他,恭王世子就是凶手!
“对了,你进宫有查到什么消息吗?”天满问道。
“我查到去年中元节那天太子陪皇后去了兴善寺,那么多兴师动众,肯定不可能单独离开,去慈幼院。然后我就想到查一下狗。果然贵妃的狗那天腿断了,是宫里的兽医师帮忙治好的。而且贵妃那天也出宫了!所以我想查查贵妃那天为什么出宫?和谁见面了,又把狗交给了谁!”尉迟煊回答道。
“这又是怎么回事?关慈幼院什么事?还牵扯到太子和贵妃?”周忠疑惑问道。
“我们就是在追查慈幼院孩子失踪的事情,才会一路找到玄都观。”天满解释道。
尉迟煊把孩子们偷跑出慈幼院,被天满捡到,然后听说了慈幼院内有孩子一直失踪不见。
追查之后发现有疑似嫌犯的人去过慈幼院,这个人带去的狗和太子贵妃的狗一模一样。
然后就是尉迟煊查到的内容,那条狗就是贵妃的狗,但是那个人是谁还不确定。
“你是说去年中元节那天吗?”周忠确认道。
“是那天,难道你有看到什么?”尉迟煊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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