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哪里看不出皇后此刻故作镇定大方,赶紧行礼告退一溜烟跑没影,只留下方才说错话的安常在尴尬的在一旁坐立不安。

“嫔妾失言,娘娘恕罪。”安常在惴惴不安的低头请罪。

皇后恶狠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安常在,良久又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莞嫔有孕,皇上关怀也是情理之中,好端端的请罪做什么。”

听到皇后这么说,安常在心里并没有安心,反而越发紧张。

“莞嫔脸上的伤不知好了没有,你作为莞嫔的好姐妹,也应该去关心一番才是啊。”

皇后说的平静,安常在却听得冷汗涔涔,没想到皇后如此心急,富察贵人才出事,就又把主意打到莞嫔身上了。

从景仁宫出来,安常在一路心不在焉,皇后的意思她当然明白。之前对富察贵人动手,是情势所迫被逼无奈,左右与富察贵人之间又没有什么情分,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已上了皇后的船为皇后办事,安常在便知自己已经无法收手了。可是对莞嫔和莞嫔腹中的孩子下手,安常在一时并不能接受,也下不了狠心。

一时间安常在陷入纠结两难的境地,只称病将自己关在宫中闭门不出。皇后看在眼里,却也不急于一时,只让安常在自己想明白便是。左右安常在手上已经不干净了,除了依附自己听从摆布,别无他路。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皇宫的屋顶和墙壁上,给整个宫殿染上一层金色的光辉。皇上来到景仁宫用膳,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

皇后得知皇上来临,急忙起身迎接,亲自忙碌起来指挥宫人传菜布菜。待到一切就绪,皇上入席坐下,皇后在一旁陪侍。

席间,皇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臣妾眼见华贵妃腹中胎儿日渐茁壮成长,着实令人欣喜。而如今莞嫔亦身怀六甲,实乃双喜临门。皇上膝下子嗣尚稀,若此次两位贵人皆能平安产下皇子,那可真是我朝之大福啊!”

皇后本想借着莞嫔的孩子探查一番皇上对华贵妃腹中孩子的态度,怎料皇上并未顺着皇后的话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

“富察贵人的胎没了,莞嫔如今刚有身孕,皇后一定要小心照顾啊。”

皇后见皇上提起富察贵人,心里打起了鼓,虽然推到了松子身上装成是一场意外,可到底是在自己宫中出的事,又是自己养的猫,皇后还是很担心皇上因此生疑对自己不满。

于是马上接话道:“这是自然的,臣妾自会当心照顾,莞嫔是头一胎,还是要格外小心的。 ”

皇上再次叮嘱:“一定要小心,别像纯元一样。”

皇后有一瞬间的错愕,既没想到皇上突然提起纯元皇后,更没想到皇上拿莞嫔这一胎和当初纯元皇后有孕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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