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几个,说起来并不是这个寨子的人。

只是几十年前的一个偶然机会,从一个人那里得知了芥子寨的这个传说,便心怀疑惑来到寨子,并到那个社神石像前端详许久,还真让我们发现了一些秘密。

唉,也正是这些秘密,我们就被禁足在这个山寨子里几十年了。

张老医说完,几个老头子都低下了头。仿似张老医所说,触到了他们内心长久以来的一个隐痛。

那个下蔡老祖又是怎么一回事?

易天成问。

下蔡下蔡,仙头作蛆菜;祖加祖加,仙体为虫家。这是流传在寨子中一句不能明说的谚语。你知道为什么这么一句直白陈述一个事实的谚语,在寨子中会成为一个禁忌吗?

年轻人,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虑,但我也相信,其实你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不是吗?

易天成不置可否。可在他的心里,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氓山,是不是如今的祖山?

易天成问。

不错,那里是历代芥子寨存放先祖棺木的地方。

张老医。

谢谢张老今夜的答疑解惑,天晚了,我们就回去了。

易天成起身告辞。

年轻人,你知道阿木伯的名字叫什么吗?

见易天成起身告辞,张老医仰头问。

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应该是下蔡老祖的后代,那么他自然姓下了。可是,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姓呢?或许,这是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一个姓氏吧。

易天成回道。说着,他伸手从衣兜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铁壶子,递给张老医。

几位前辈,好好回味一番年轻时的火烈滋味吧。如果可以,希望几位可以跟我去那个地方走一趟。

小子,你真是老头子们的知音啊!哈哈!

张老医将铁壶子接过去,拧开盖子闻了一下,笑哈哈道。

前辈客气。走了!

看着易天成和几人离开,待他们的脚步声走远,张老医旁边的一个老头笑道,不就一壶烈酒嘛,你自己不就有?看把你乐得!

唉,这可不是一般的烈酒啊!这是清心刀子!

你说什么?清心刀子?!

老二,你确定那小子给你的是清新刀子吗?

这时,一直低着头假寐的一个蓬发老头眼内闪光,盯着张老医手中的铁壶沉声问。

张老医没有说话,只是将铁壶抛给了蓬发老者。

老者接过,拧开盖子一闻,顿时感觉全身的血脉都燥热起来,但,脑子却十分清醒。

甚至,他那久已禁锢的灵台,竟然也隐隐有种破印的感觉。

老二,你这次算是赌对了啊!

易天成几人回到学校时,第一遍鸡啼已经过了。

寨子里远远望去依旧灯火晃动,今夜的事,让整个芥子寨无人入眠。

几人挤到易天成的宿舍,任易天成怎么赶,他们还是死皮赖脸赖着不走。

最后易天成没办法,叫吴迪和廖文君去搬席子被子来,八个人就挤在小小的宿舍里——廖氏姐妹占了易天成的床铺,六个男人只好在地板铺了席子,就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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