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南宫悠快马加鞭的赶回秋风庄,远远的就看见一大群庄员围成一圈,南宫悠领着林韵,郑无言,上官无常三人赶忙分开人群,俯身查看。
太惨了。
只见一架简易的担架,上面躺着早已虚脱的重四弟,四弟的的大腿上已经被打烂了,还没有上药,伤口早已感染,鲜血染红了裤腿,渗透满了担架面。人虽然已经扛不住刻骨剧痛接近昏迷,却还是念念不忘的呻吟着,喃喃自语着:“丞相……丞相……朝廷……天命……该着……”
南宫悠的脑海里快速构建出了其被虐待的画面。
这个大哥,实在是不知好歹!偏执也要有个度啊!
林韵和弦德居士(从跨年晚宴后一直借住秋风庄)几乎同时抢上前去,彼此交换了眼神,默契的一前一后,将重无极抬回了秋风庄外侧的一间安静又透风的房间调养。
“钟肃清——”南宫悠伫立在原地,咬牙切齿,这个大哥他已经不想再认可。像这样不分好歹的偏执分子,除去最好了。但面前最大的问题是保暖和增长我军战斗力。报复什么的要搁置几天了。
南宫悠先去看着手下众弟子治疗重四弟,看到伤口早已包扎完全,这才折返回寝室。寝室床上有一本还没有完全看完的剑谱,南宫悠再次拿起了它,不过这一次再也不是为了消遣,而是为了复仇。
凭栏关上,鹅毛大雪若柳絮因风起,装点了万物…………………………
钟肃清跪倒在他卧室里,他的大脑,一片明朗,到底什么是对错,他早已有了定数。他要做的,仅仅是向皇上的画像祈祷平安。
钟肃清点起兵卒。
兄弟义气,终究是比不过国家的长久安宁,为了大局,而牺牲个人情感,有何不可?本来以为自己会在驱逐四弟后大哭一场,不料自己却感到了一种近乎上瘾的痛快感。看来,就要勇于放弃眼前现在眷念的事物,才能获得使自己更加眷念的东西。
生为国家,为了国家,也只为了国家。摒弃自己的私人恩怨吧,它们都是一钱不值的绊脚石。
钟肃清举起了自己的电鞭。
这把电鞭,倾注了钟丞相对敌人的尊重,只有他最为尊重的对手,才能有幸死在这把利器下。其他的对手,哪怕人品再端正,武功再强,钟关主也最多能使出铁剑的极致路数来对付。
钟肃清高声询问手下:“现在,我们要讨伐秋风庄,有异议?”
手下一片哗然。
钟丞相大是不满,这些人一到真正用他们保护国家的时候就成了怂包?“有异议的站出来。”
无人移动。
钟肃清有些生气,“有异议?”
忽然,一名兵卒高声喊喝了起来:“老大,能不能不要把您一人的意志强加于我们啊!”
钟肃清勃然大怒,这是对整个国家有利的事情,是不能退让的……
于是,他们开始了争执。大雪,冷的刺骨,很快便给万物镀上了一层闪耀的银。
这一争执就是一个时辰,差点打起来,还是没有两边达成共识。简单来说,兵卒反对的意见总共有以下几点:一,朝廷确实昏庸,反对朝廷虽然不对,但罪不至死(前些时候重无极被打的时候已经有人有怨言了)。二,凭栏关只有几十人,悠手下却有一百来号,打起来只怕是要全军覆没。三,他们想劝说这位“丞相”别再麻痹自己了,他不是全能的上帝,仅凭正义打仗。
钟肃清正欲发作,忽然一位侍卫急匆匆的撞了进来,在一众兵卒差异和嗔怪的眼神中,快速的给钟肃清耳语了几句,关主不由得脸色变化!
“快!接见!”
刚才云集的杀气骤然消散,凭栏关有恢复成了热情好客的样子,只有钟关主直到,在平静的湖面下暗藏激流。
一位便衣小姑娘迈步走进关门。
“你们好,我想见丞相。”
“在下便是。”钟肃清微微欠了欠身。
“在下朝廷刺客东方竹奉命前来剿匪,如若不信此有朝廷文书一封,请过目。”
口中呼出的白气飘然升空,融入了天降的,白色的洪流。
东方竹像台机器一样麻利的说着官场话,僵硬的递上宋青的信。但不知为何,她的手还是不禁微微发抖。
“东方竹……难以置信啊……”钟肃清从头到尾,细细打量宋青的文书,不由得叹息道。
“过奖,小女子谢过了。”胡乱的客套已经无需他人指点。
“就这么说吧,你来的刚好,这里刚好有匪。而且还是上百号,是逃兵。”
“了解。”
“为首的名叫悠,差不多……”钟肃清的手在空中来回切割,粗略的描述了南宫悠的长相。
“了解。”
“你的房间……小五!”
刚才通报消息的侍卫踏着松软的雪闪步靠近:“楼上原本重先生的房间可以给这位小姐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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