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这个秦老之前是不是打仗打的特别多啊?”

“非也。”

“那是不是他杀的敌军统帅特别多?”

“也不是。”

“那为什么他能分到那么好的地盘啊?瘟疫边境,唉……多自由的地方啊。”

“自由与服从是如影随形的。”

“嗯,叶凝啊,我还有一个问题,可否一问?”

“但讲无妨。”

“你说,这个秦老被朝廷以‘会威慑朝廷的发展’的理由逐出朝廷,但现在为什么又要重新启用?”

“丞相的事情,我们凡人不便多说。”

“这里没外人。”

“但是你……”坐在椅子上友善的少年浅笑,“……难道不是朝廷的将军吗?”。

“我和他们不一样,叶……嗯……叶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一不受贿,二不赌博,他们抓不住我的把柄的。”

“但愿如此。”

“…………”

“丞相啊,是想除害。”

“啊?”来访的将军失声惨呼。

“别惊讶,钟丞相不已经做了前车之鉴了吗?只要是宋丞相看不顺眼的东西,都要抹杀殆尽。平起平坐的同僚如此,一位手下,不足挂齿!”

来访者告辞之后,匆匆退出了皇家藏书阁。

叶凝看着这位新来的将军,心想,朝廷里,让你震惊的东西还多着呢,你无需现在就如此惊慌。

故事的发展的镜头再次给到秋风庄。

此刻已经是夏日炎炎,树叶翻卷。

自从山下的小镇被焚毁之后,秋风庄上的诸位没有了可以购买粮食的地方,但后山十分开阔,而且前人已经开垦出了一片区域用于种植食物,所以秋风庄上的诸位并不需要多为此操心。

南宫悠在少女和众弟子的悉心照料下,伤情逐渐好转,已经可以拄着拐杖下床活动了,但钟肃清的伤势比较严重,少女预估,还得卧床数十天,所以他几乎不怎么外出。

南宫悠为了报答少女的救命之恩,也为了填补秋风庄弟子凋亡的空缺,诚意邀请少女加入秋风庄,而且直接成为二弟子,填补林韵的空缺。少女很意外的同意了:“在下本来的去处是去投奔我的舅舅,但他其实也不富裕,甚至能用贫困来形容。现在有了这样一个大家庭让我加入,小女子感恩不尽。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叛乱弟子郑无言的房间自然是被封了起来,但那本他不离手的《梅花谣》被南宫悠取了出来,开始翻阅,他倒要看看这本册子究竟何德何能,竟然能迷惑了郑无言的心窍!

想起郑无言,南宫悠还是有些后怕,这样一个德高望重的人,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日常对自己服服帖帖,后来竟然为了一个林韵就翻脸不认师傅,还怂恿当时候没有跟着大部分人去寻找林韵的小部分徒弟反抗自己,要不是大哥护着,现在自己恐怕是已经魂归天外。看来知人知面不知心,要加强对弟子的交流工作才可以,而且这份工作只能自己一个人干,换谁都不行。

而且还有很大一部分弟子是非常敬仰郑无言的,现在郑无言被二弟子杀了,他们多多少少会有怨言。所以这部分弟子的思想工作尤为重要。

“召集弟子!林……上官暮云,麻烦跑一趟!”

说着南宫悠的手上还在不停的翻动那本《梅花谣》,(根据这几天的拜读,这本书根本就不阳春白雪,有些篇章甚至沾染了少许“淫秽”,最终结论是这是一本休闲读物,而并非是高雅的书生该摆出来提高身价的。)一面向外喊喝。

很快,弟子们都到齐了,南宫悠摆出一副亲和的样子,看着面前熙熙攘攘的弟子,忽然发现有一个自己很欣赏的弟子不在,刚要出演询问,却突然回想起他正是自己亲手了结的。不由心如刀绞。

“弟子们!”他悲从中来,不由声调高了八度。

“或许你们已经知道……”南宫悠停顿了片刻,梳理了一下语法,随即开口:“……我们庄上发生了内战。”

弟子们并没有表现的哗然,反而十分冷静,这环境,冷的吓人。

“带头的是我庄前弟子,郑无言!他为了一己私利,竟然教唆手下,反抗本师尊。”这非常正式的话语是上官暮云教的,她说这样可以提升威严。

“这件事的问题是什么呢?是信任!”南宫悠自由发挥,侃侃而谈,“如果一个门派的人都不互相信任,那么这个门派……”

“师父!”忽然,一名弟子嗓音粗大的开口了。

“你口口声声的说是郑无言的错误,但是你残害同门怎么不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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