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裴衿大力挣脱着,大声挣脱拒绝着。

李元杼狠心不去理会裴衿的挣扎。

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下去,清理的笔墨纸砚倒了一地,叮叮咣咣的乱响。

“滚开,你发什么疯。”裴衿的手被擒制着,用不上力气,蹬着腿胡乱的叫嚣道。

李元杼全力的把跟自己同样年纪的男子摁在身下,用膝盖分开他的双腿。几乎没有给他任何反攻的机会。裴衿不管是从上从下,从左从右,越是挣扎束缚的越紧。

“好,你来吧。”裴衿挣脱不得,将手上的力气歇了,干脆闭着眼睛不动。

李元杼头一次见他时,就在想着做这件事情吧,他当时的眼神如同野兽紧盯猎物。毕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把一个男人从街上掠走。

裴衿问心,见到李元杼是欢喜的。他求的是一时能够交心的朋友。要论仔细回忆起来,他似乎没有看透过李元杼。

他求的是什么,想的什么,裴衿统统都看不到。

“你对我的所求,于我对你所求不同。从此以后我们别在见面。”裴衿用失望的口气说完的这句话。

从此以后我们别在见面了。

裴衿诀别失望的语气,令李元杼理智回笼。

他这么做跟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恶霸有什么区别。裴衿念书信佛,慈悲心肠,估计看不惯他这等行径。

这种念头又跟李元杼以往行事风格相悖,他喜欢的就在自己身下,自然是不能放过。

但要怎么不能放过,李元杼没个头绪,野兽之间交媾,虫蛇交尾他是知道的,在春日雄性互相撕咬斗争。

胜者会赢得雌性的青睐,一雄一雌在春日暖阳下他们相互咬着脖子,舔着脸颊相互试探。

李元杼凑近裴衿的脸颊,用鼻子在他的脸颊嗅了嗅,这也是他跟野兽学的,这样能感知双方的情绪。

还未等他靠近,裴衿就已经开始呼吸急促,双睫毛不住的颤抖。对他的靠近表现的是惊慌可怕可见一斑。

是真的怕了。

“玉儿别怕,我不动你。”李元杼瞬间停了手,“你不愿我就不做。”

与其伤了他,不如现在放了他。

李元杼从裴衿身上下来,把人扶正,裴衿用惊吓过后呆滞表情望着李元杼。

他面若敷粉,眼尾微微发红,就是眼神发直不再灵动,也难掩神韵。

“玉儿,你别吓我。”李元杼把手放在裴衿面前晃了晃,发觉裴衿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都是我的过错,你不要吓我。”李元杼做小伏低跟人道歉,企图能让裴衿恢复那个能够跟他插科打诨,玩笑说笑。

还能给他上课,给他把脉的风光霁月知世故却不世故的小公子。

“殿下,请你松手。”裴衿转动手腕,提醒李元杼松开他的手,李元杼见裴衿眼中光明恢复,一时欣喜,“玉儿,你……醒了。”

李元杼欢喜的上前查看,手没有来得及松开。

“我让你松开,你有没有听见。”裴衿像是触发了某种机关,使劲去推李元杼,见李元杼纹丝未动,随后又发了疯一样,对着李元杼的心口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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