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桑榆晚和顾东隅师徒俩终于到了豫章郡内。

桑榆晚心里揣着大事,只想将她好吃懒做的师父赶紧出手,免得耽搁久了人家回过神来不要了,那她白走一趟不说,还耽搁她振兴门派的大事。

然而,她那好吃懒做的师父完全没有任何自觉,浑然认识不到自己现在“拖油瓶”的身份,一闻到酒楼里传来的醇厚酒香,便走不动道了,冲桑榆晚挥了挥手,“徒弟你要上工你去吧,师父在这等你。”他说着还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恨不得立刻钻进酒桶里喝个饱。

人都骗到这儿了,可不能出什么岔子。桑榆晚揽住他的手臂,将他往前面拉,“师父,我第一次上工有点儿害怕,你陪我一起呗。”

顾东隅一不留神,被她袖子里的刀柄撞到,生疼生疼的。他挣开桑榆晚的手,揉着手臂,“你刚才路见不平那么热心,现在就害怕了?”

桑榆晚被他揭穿,脚步一顿,马上又扯了个理由,“不一样嘛,打架我不怕,但上工我害怕。”

顾东隅正要拒绝她的邀请,桑榆晚看出他的意图,使出杀手锏,“师父,我这个工钱可是立结的,等我拿到钱就可以孝敬你了。”她看了一眼顾东隅腰间瘪瘪的钱袋,“哪儿还用在人家大门口画饼充饥?”

绝杀!

顾东隅当即不再犹豫,甩开步子,率先走在前面:“在哪儿?你上工的地方在哪儿?快带我去!”

桑榆晚压住笑意,连忙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他们走到一处巍峨气派的宅院前,桑榆晚看着前方朱红色的大门和并列两旁的家丁,喃喃自语,“……不是吧,我师父要嫁去的地方这么好?”

顾东隅耳朵尖,立刻转过头来问她,“什么价?你一天班都没上,就想着放假了?”

果然不愧是她的师父,一如既往的好吃懒做,还恨不得把所有人拉下水。桑榆晚连忙摇头,小声说道,“早知道未来师娘家里这么有钱,就换我自己上了。”

她说着走上前,掏出王婶给她的那封信,信上有这家主人的花押,家丁看了一眼,便一边派人进去通报,一边连忙将她和顾东隅请了进去。

院子里面青草葳蕤,花香扑鼻,二人跟着家丁到了正厅,厅里早就坐了一对衣着华丽的老年夫妻。见二人过来,那个女的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喜出望外道,“你们可算来了!”

她走上前,激动地握住桑榆晚的手,她被这夫人莫名其妙的热情给搞懵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二人。

那夫人将她引到一旁坐下,十分体贴地说道:“你们的情况,中间人已经跟我们说了。我们也知道,现在工作不好找,更别说你身上还肩负着重任,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们能理解。”

她话虽然是对桑榆晚说的,可目光却不停地往顾东隅身上瞟,他被那夫人看得浑身发毛,但人家又没叫他坐下,只好浑身僵硬地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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