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的方案不是制定给我们自己看的，也不是计算如何节约成本，最重要的是我们花出去的钱要物有所值。就是他们如何能走更多的商家？我们如何能掌握他们走了多少商家？我们要的不是数据，而要看最终的效果。”他这样强调。
“可是我们只是打品牌，毕竟没有产品，如何能准确的掌效果？”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这几百人全国各地每天都像商家要求购买我们还没有生产出来，现实中并不存在的‘丰美’牌电器产品。如果他们的营销工作都按方案上说的做的到位，会出现什么结果？”
“让同行业的商家都知道我们的‘丰美’品牌。”我说。
“不，这还远远不够。要让所有的商家都知道我们的企业，我们的产品。让他们争着向我们订货，打预付款。考核他们这次工作质量完成情况，最终要落实到各个片区打电话就订货的情况。”
“人家订货我们有吗？”
“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产品还没有诞生，就已经家喻户晓了。因此这个方案，要让各片区的领导包括我们详实地掌握这是人的工作情况，并按最终品牌在各区域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和他们的工资奖金挂钩。从这里面发现人才以后我们要重点培养出一批可塑之才。”
“我彻底明白了。”
就这样我开始重新又编写方案，当我对整个方案感到满意的时候，天已经放亮了。
工作完成，心里踏实，自然睡得很沉。由于对他早已没有了防范之心，我卧室的门并没有上锁。他何时进来洗漱，何时离开，何时为我买的早餐我一概不知。
醒来之后，办公室里的电话接连不断，胡凤仪带着她新招的三个女孩儿几乎像电脑设定的程序一样，机械的重复着同样的话。
“你好！大丰电器有限公司。”“由于市场需求过旺，我们的产能已经严重不足。您要的产品最快也要排到三个月以后，具体时间不敢保证，可能还要更长一些。”“谢谢您对我们产品的信任，‘丰美’将永远伴着我们，让您的生活更加美好。”
我相信，如果这次企业几百人等每一个商家去假意购买“丰美”电器产品，这样的电话和上门要求签合同的客户会越来越多，耿一峰将如何应对？洗漱后我一边吃着他为我买来的早餐，一边心中暗想。
转念又想到了一个很哲学的问题。这个世界究竟该如何定义骗子？法律有法律的尺度，道德有道德的说法。道理也好，想法也罢。每个人似乎都有相同的认识和不同的理解。
这样的企业营销，资本运营到底离骗子有多远？我的确说不清楚。
在我的心中耿钰丰绝对不是骗子，但事实上，他的的确确干着骗子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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