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话,顿时周围都是安静下来,就连舞台上的雪月仙子,也在倾耳听。
“群芳朱翠映青楼,楼上珠帘卷玉钩。十二香街遍罗绮,青楼合月为君愁。”
“此,为第一作!”
他话语落下,二楼之中,众人都在低头品鉴,眼中都露出了感慨佩服之色!
“好诗,好诗!”
就在此刻,某个雅间之中,传出了苍老的声音,道:“不愧是小诗神!”
众人都是不禁侧目看去。
“是翰林学士辜先生?”
“辜清鸿?”
“就是他老人家了,翰林学士中被誉为风流学士,流连青楼自不用说,才学极高!他老人家都说好,看来小诗神这首诗,当真是妙了!”
众人更是感慨不已。
舞台上,雪月仙子春水般的眼眸也是亮了,道:“妾身愿聆诗神其余作品!”
徐如遇可是说了,他想出来不只是一首,而是几首!
徐自如先是朝着雅间那边拱拱手,然后回过头来,接着道:
“管清罗荐合,弦惊雪袖迟。逐唱回纤手,听取动峨眉。”
“凝情沔堕珥,微睇托含辞。日暮留嘉客,相看爱此时。”
又是一首!
众人品咂之间,无不点头,雅间之内,风流学士辜清鸿的点评声继续传来:“不错,不错,上一首抒愁绪,此一首诵舞姿,均为上品!”
而徐如遇又是一笑,接着吟诵第三首:
“京都南北烟波阔,风入丝簧声韵咽。舞余裙带绿双垂,酒入香腮红一抹。明朝车马共西东,惆怅画桥风与月!”
此诗一出,与他同桌的文人墨客,无不为之倾倒!
“好一句明朝车马各西东,惆怅画桥风与月!此诗一出,今夜成绝响矣!”
雅间之内,那位翰林学士感慨!
场中众人无不叹服。
其他人搜肠刮肚,纵然有急才,也只能勉强得一首而已,但徐如遇却接连三首,首首名篇,一首更比一首更好,如此诗才,的确足以傲视京都!
“公子大才,妾身佩服。”
雪月仙子春眸含笑:“来人,赠徐公子龙虎美酒!”
侍女玉珍当即捧上美酒,馥郁芬芳,香气扑鼻,徐如遇接过酒水,一饮而尽。
“好酒,好酒!”
徐如遇大笑道。
“此夜愿以此酒,款待徐公子。”
雪月仙子接着道。
言下之意,徐如遇的才华,已经得她垂青!
“对了!”
这个时候,被誉为急才的张子健忽然一笑道:“这位林公子之前一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好不潇洒,此刻为何一言不发?”
他直接看向林若石,冷笑道:“林公子,你那首诗,该不会是抄来的吧?”
林若石顿时有些发窘,道:“当然不是……”
“不是,那就请吧,我们都洗耳恭听阁下诗才!若是做不出来,恐怕剽窃名篇之名,阁下就要背着了!”
“另外,大殿下门下,京都四骏,竟与剽窃他人诗作之人为伍,呵呵,恐怕大殿下亦不高兴……”
刘梓文一听,脸色一变。
张子健用心险恶!
他这几句话,顿时把林若石和他们,以及大殿下都给绑在一起了。
如果林若石现在做不出来诗词,传了出去,林若石定然身败名裂!
世人可不会像岑夫子一样听林若石辩解,一个连秀才都考不上的草包,忽然吟诵出一首千古绝句级别的诗,然后再也做不出一首来,那就必然坐实了剽窃之名,甚至,就连文道上的前途都会被断绝,可能无法再考录功名。
另外,还会牵连到大殿下身上!
纵然对大殿下不是什么致命的打击,但名声上,终究是会落下个用人不智、驭下不严的污点!
“林兄……”
刘梓文不禁郑重看向林若石。
卢俊等人的目光也都看着他。
而林若石此刻是彻底慌了,他本来是只想装个逼而已,谁知道,装崩了……
这下把自己装进去了!
他抓耳挠腮,满头是汗,无奈至极,便一咬牙,看向李澜:“姐夫……”
李澜正在喝酒,见状,也是只能无奈一叹。
“青云酿已是美酒,但这世上,总有龙虎美酒更胜一筹。”
他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道:“诗神之诗才,已极是难得,又何必咄咄相逼?岂不闻这世上,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就不怕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偶有所得,也能令诗神黯然么?”
他话语平静,但是正在微笑的徐如遇脸色却已经是微微一变,他盯着李澜,眉头竟是微不可察地一皱。
光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两句,他隐约间就已经感觉到,此人……怕是不简单。
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亦是冷笑一声道:“赘婿李澜?如果我没有记错,阁下连考三年,功名只是秀才?”
他眼中有一抹倨傲戏谑之色:“区区一赘婿,不过一秀才,又能有何妙手?徐某洗耳恭听!”
李澜闻言,便将手中酒杯放下,轻轻抬眼,道: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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