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去世,对我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那时,我感到自己像一叶失去依靠的孤舟。”
谭圣谦陷入沉思,仿佛在回忆的海洋中漂泊。“大哥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对不起他们。对于大嫂的一些过分行为,我一直选择忍让。”
王丹露静静倾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明白,谭圣谦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的忍让和坚持,源自他内心的善良和感恩。
“虽然长嫂如母,但毕竟不是母亲。” 王丹露轻声说,“这个府里真正的女主人应该是知府夫人,而不是大嫂。我想请大嫂离开这里,当然会在钱财上给予足够的补偿。”
谭圣谦叹息,他明白王丹露的苦衷和决定。他无法为了自己的情感而赶走大嫂,也不能让王丹露受委屈。
“话虽如此,但如果大嫂不愿意走,我也不好强行赶人。”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困惑。
两人相对无言,房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他们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也是必须面对的现实。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情感与道义交织成一出两难的选择。
在得知高童的死讯后,高母心如刀割,痛苦至极。她冲到军营外,撕心裂肺地哭嚎,决心为儿子讨回公道,让凶手付出代价。她的哭声引起了一众围观群众,也惊动了军营里的将领们。
李胜将军闻讯赶来,眼见高母情绪激动、场面混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高童的父亲是军中一位英勇的战士,如今却遭遇如此不幸。李胜将军也想找出真凶,为高童报仇。然而,他不能让高母在军营外闹事,破坏军心和军队秩序。于是,他命令手下将高母带回家中,不得在军营内生事。
李庚将事情告知柳叶儿。她知道柳叶儿足智多谋,听完事情经过后,沉思片刻,说道:“此事必须尽快解决,闹下去对谁都不好,由其是将军的名誉。”李庚问道:“如何解决?总不能堵住高母的嘴吧?”柳叶儿笑道:“现在只能堵嘴了,不堵嘴,难道还能杀人灭口?”
李庚听出了柳叶儿话语中的深意,立刻追问:“你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柳叶儿慎重地点点头,但语气却带着不确定:“只能试试看,我也不确定能否成功。”于是,李庚和柳叶儿决定勇往直前,他们来到了高家。
高母聚集了左邻右舍,柳叶儿笑着说:“真热闹啊!”看到李庚和柳叶儿,高母立刻迎了上来。然而,高母瞪了一眼柳叶儿,然后泪眼婆娑地诉说着儿子的冤情,她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和悲痛。
“少将军,您要为童儿申冤啊!”高母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恳切。李庚皱了皱眉,不悦道:“高童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高母又哭开了,“咱们是自家人,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吧。”
李庚对于高童是又恨又痛,对于高母有些难以拒绝。柳叶儿看出李庚的犹豫,她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道:“高童是欲行不轨,反被人打死,按罪也是该死。”高母看着李庚,“你也是这样想的。”李庚叹道:“还能怎么样,高童的所做所为,你也是清楚的。”高母说道:“童儿他爹可是有功于李家的。”李庚不悦道:“不是因为他爹,他早就该死了。”柳叶儿继续安慰道:“高大娘,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是想想自己的后路吧。”
听到这话,高母脸色微微一变。她反驳道:“我们可是自家人,少将军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柳叶儿笑了笑,说道:“高大娘,您不必在意我是哪里人。我只是希望您能够清醒地看待问题。一个半老徐娘,没有丈夫没有儿女,注定了孤独终老……”
高母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有些颤抖。她知道柳叶儿说的是实话,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后路确实堪忧。她的儿子已经离世,她已经没有了指望的对象。实际上,儿子活着的时候给她带来了无尽的困扰,经常惹是生非,让她在亲朋好友面前颜面扫地。她曾一度想过,如果他能安静地离开这个世界,也许对我们都更好。现在闹一闹或许还能谋取些养老钱财。想到这里,她不禁安静了下来。
柳叶儿继续说道:“李将军本是你的坚实后盾,但你这次的所作所为,已让他心生反感。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棘手了。”高母听了,不由得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她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婆子,只有几间旧房子,失去了李将军的接济,生活将难以为继。
柳叶儿轻轻提议:“我或许可以居中调停,每月拨给你一两银子,作为你的日常开销,希望此事能就此作罢,不要再纠缠下去。”高母听后,微微蹙眉:“一两银子,恐怕难以满足生活所需,五两才更为妥当。”柳叶儿以笑掩面:“即便如李将军这般尊贵,一个月的开销也未必及得上一两银子。”
高母不为所动,语气坚定如铁:“这里涉及到的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柳叶儿略一沉思,再次开口:“那每月二两银子,这是我的底线了。”高母仍旧觉得不足:“二两也仍嫌少。”
柳叶儿耐心渐渐消磨,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一个仆人的身价,多则二十两,少则十两,你若再如此执着,我们便就此别过。你自己去处理这棘手之事吧。”言罢,她拉着李庚的手,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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