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存义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当前的紧张氛围,他并不愿与柳叶儿为敌,于是借口道:“娘,我去看看庄稼的生长情况。”随后,他也拉着冯氏的手离开了。最后,柳存孝简单地说了一句:“我去砍柴了。”

俞氏眼睁睁地看着三个儿子渐行渐远,内心充满了失望。她原本计划带着大家一同前往,以众欺寡,试图压制住柳叶儿。然而,现在儿子们却纷纷离她而去,让她感到更加的无助和迷茫。柳存兰察觉到了母亲的犹豫和无奈,她深知母亲并不是柳叶儿的对手。于是,她主动提议:“娘,借给我十两银子,让我自己来解决这件事吧。”一听到“银子”两个字,俞氏的心便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怒火中烧。

俞氏对柳老头说:“老头子,走,我们去教训教训这个丫头。”然而,柳老头惧怕韩玉玲,他知道与柳叶儿起冲突必然会牵扯到韩玉玲,他不愿再与人结怨。于是他推脱道:“我头晕,就不去了。”

俞氏失望至极,难道他们真的害怕一个小丫头吗?柳存兰本想通过说服家人来省下这十两银子,但看来是行不通了。她深知母亲的性格,知道在求人时绝不能逞口舌之快,否则只会把事情搞砸。于是她坚定地说:“娘,你不用去了,借我银子,我一个人去。”

俞氏万分不舍,那十两银子仿佛挖她的心肝。柳存兰明白母亲的心思,无奈地叹了口气后便告辞了。

柳存兰急匆匆地走着,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她想到了自己的妹妹柳存秀,那个曾经与柳叶儿最亲近的女孩。自己的儿子如今陷入困境,而柳存秀是她唯一的希望。

柳存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坚定地想找到柳存秀。她知道,柳存秀与柳叶儿的关系非同一般,只要能找到她,就一定能让柳叶儿摆脱困境。

终于,她来到了柳存秀的店前。店面虽不大,但装饰得别致温馨。封志宽,柳存秀的丈夫,正站在门口。他看到柳存兰,礼貌地说道:“太太,请里边坐。”

柳存兰微微一笑,道:“我是秀儿的姐姐,想找她。”封志宽听到后,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秀儿忙,没时间,你回去吧。”他的语气坚决,不留任何余地。

柳存兰感到有些不安,她急切地说道:“我有急事,需要她帮忙。”封志宽冷漠地回答:“我不关你什么事情,我不会让你见她的。”

柳存兰有些不悦,质问道:“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不让见?”封志宽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是她的丈夫。”这个回答让柳存兰愣住了。

她努力保持微笑,称赞道:“原来是妹夫呀,可真是一表人才。”但封志宽并没有被她的恭维所动摇。“你要花钱吃饭,我欢迎,别的事免谈。”他的态度坚决,毫无转圜余地。

柳存兰感到一阵失望涌上心头。她知道,封志宽在这个地方势力庞大,不是她能轻易招惹的。无奈和沮丧笼罩了她的心头,她闷闷不乐地离开了。

柳存兰的心情如同阴霾的天空,压抑而沉重。她第二天回家取了银子过来,本以为能顺利解决杨伯重的事情,但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心头一紧。杨伯重被柳叶儿带出来,鼻青脸肿,显然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他的出现像一块石头投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

杨伯重一见到柳存兰,委屈涌上心头,手指着王小燕,声音带着哭腔,“娘,她欺负我。” 王小燕也没有解释,冷冷的看着她。柳存兰看着他稚嫩的脸庞上挂着泪珠,心如刀绞。她深知王小燕不能招惹的人,其母王丹露是知府夫人,权势滔天,与自己这个平头百姓有着天壤之别。

柳存兰的内心在挣扎,她明白自己的无力,却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杨伯重鼓起勇气冲向王小燕,结果被王小燕狠狠扇了两耳光。杨伯重哭得撕心裂肺,“娘,她打我。”

柳存兰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叫苦不迭。她知道,此时此刻,他们惹不起王小燕。她的心在滴血,却又不得不拉起杨伯重往外走。杨伯重不解地哭喊,“娘,你为什么不给我出气?”柳存兰心痛地骂道,“你这个笨蛋,你当我不想吗?现在我们惹不起她。”

柳存兰与杨伯重的身影在泪水和痛苦中渐行渐远,留下的只有深深的后悔和无尽的悲凉。

几天时间,小孩子陆续被家人领走离开,有人回家,也有人永远留下。四个孩子孤独地等待。两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女孩,早已成为孤儿,两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对于家和父母的记忆一片模糊。

正当绝望笼罩之时,韩玉玲带着新买的丫鬟小荷出现。柳叶儿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早有打算。她狡黠地提议:“娘,既然这两个大些的女孩可用,不如再送两个丫环伺候你。”韩玉玲微笑着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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