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炽阳有神形而无神意,神光宏伟耀射天地,实则伟力皆是天海散发。”

“唯一带来的影响,应该就是我心中莫名的悲意。”

祖殊凝眉,这与古书中记载的意象映照有所对应。

“圣人陨,映照根源,天地同悲,万灵共感!”

可千年前无名劫所有圣人皆追随平帝而去,自此十七州再无圣人,天地神秘消亡。

一代一代术者逝去,古术没落,直至而今日薄西山。在异人出现后的这十年里,更是一片愁云惨淡,屈指可数靠熬时间硬生生熬入三境的百岁老人们也都在红尘海上举步维艰,茫然不见彼岸,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圣陨?

他不解,疑惑,很多东西是古史给不出答案的。

但同时,祖殊也有一个让自己头皮发麻的猜测:“该不会诸圣随平帝而去,一直活到了现在,却恰巧在今日殒命天外了吧!”

而今牧州大氛围是和平与美好的,虽不再有能人人修术个个都活个一两百年,但科技兴盛,人们安居乐业生活富足。

可在某一未知之地,却可能正在发生着惊世之战,连在古时候妖魔并起古术绝盛时代都可只手镇压一方的古圣也死在战斗中,映照根源显现异象,

祖殊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柱窜出直冲天灵盖,心惊神惧,精神中隐约可感凝聚大半的境门都在颤栗,险些崩塌开来。

啪的一声,关键时刻他照着自己脸上狠狠来了一巴掌,莹白的月光下他的嘴角流出一缕血丝,疼痛让他的部分精神从深思中抽离。

他迅速运转伏阳全术,体内业力由平静转为奔涌,一点点带动精神运转,慢慢从异常状态中脱离出来。

“我真贱呐我,一个一境破观星,连元神都未凝聚,想那么多干嘛。”

“天塌下来了有个儿高的顶着,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大漠荒凉,明镜高悬,渺无人烟,祖殊一边嘟囔,一边前行。

路途上偶尔出现一些活物,无论大小,只要能下口,都被他抓起来,用破破烂烂的外套兜住,拴在腰间打包带走了。

如果这里是大漠腹地,顺着一个方向走,运气好的话兴许十天半个月就能走出大漠,否则则需要更久。

就他兜里的几根能量饼干在未出发前已经被吃了一半了,绝对撑不到他走出大漠,不得不就地取材。

捕捉这些野生动物对于常人来说其实很难。

在没有工具辅助的情况下,普通人的速度与反应很难与这些祖祖辈辈生活在荒野中,靠捕猎为生的小生灵相比。

但这对观星巅峰的祖殊来说并不算困扰。

体内业力奔腾,他借着月光带来的视野用力丢出一把沙石,在黑夜中伴着嗖嗖的风声,轻而易举就能射落黑暗中的小动物。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