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女儿身,应该生下一窝小鬼侠!”又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为月波的名誉复仇之后,我没有留在乐坊,也没有留在姑苏城,而是上了七子山。
我将姑苏城内外那些满怀深仇大恨的寡妇、被休的妇人、被侮辱后准备寻短见的女人招到山上,搭建简易的木屋,在一条小溪旁劈出空地耕种,周边养殖家禽,女人们吃住都在一起。
规模是逐渐扩大的,从几个人到十几个,再到几十人。
维持生计之余,她们需要跟我练习剑道和格斗技巧,但这并不打算开办剑道培训班,而是招募和训练“死士”。
姐妹们问:“娘娘你是一个剑客么?”
我答:“不是剑客,是鬼侠。”
姐妹们问:“剑刺向谁?”
我答:“害人的人。”
姐妹们问:“我们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答:“死士。”
我将自己历世的宝贵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姐妹们,尤其让她们明白如何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行刺,因为死士并不是与敌人同归于尽,而是不惧生死的昂扬斗志。
我向姐妹们约法三章:
“当然,你们不可以滥杀无辜,不可以扩大暗杀范围,不可以让被杀者有太多恐惧和痛苦,必须做到精准狠,能一剑封喉最好,尽量不用第三刀,这应该成为你们的信仰。”
“你们要杀死的,只是冥顽不化非死不可的罪人,如果对方有悔过之心,可杀可不杀。”
“可杀可不杀的人里,老人不杀,女人不杀,小孩不杀,善人不杀。”
一开始,七子山的姐妹们主要做零星的刺杀,随身携带一柄剑或一把匕首,行刺男性侵犯者,这些刺杀很分散,但很有效,整个姑苏城内外平静了许多。
后来,姐妹们偶尔会采取集体行动,这需要极强的战斗力,为此我主持了若干场景模拟练习,包括大水中的格斗、大火中的格斗、极寒或者极冷条件下的格斗,以及各种兵器的使用,在此基础上,对那些影响恶劣、民愤极大而我们能够到达的地方的黑恶团伙进行剔除。
第一次集体行动是因为人头拐卖。
这天七子山来了一个老两口,他们都是满头白发,瘦骨嶙峋,老翁拄着拐杖,后面跟着老妪,一前一后上了山。
一个负责值守的妹子将两个老人带到了我的面前。
“长生不老的大侠娘娘啊,行行好救救我们可怜的儿女吧!”两个老人一齐跪倒在地。
“老爷老娘快快请起。”我连忙上前将他们扶起,示意身边的女死士端来茶饮。“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爷老娘慢慢讲清楚。”
“我们那里兴土匪,土匪头子叫蓬沐,专门做人头买卖,把年轻人抓走卖到国外当兵、为奴,上个月抓走了我的儿子,这个月又抓走了我的女儿。”老翁说。
“我可怜的女儿刚刚嫁人,肚子里有了小孩,她这是回娘家看我们,被蓬沐他们看到后抓去了。”老妪哭啼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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