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休息吧,我先睡会儿…”她有气无力说着,捻了捻棉被,走到单人床榻边,倒头就睡。

可谓一气呵成。

屋内安静的可怕,耳边传来平稳长绵地呼吸声,潇寂霖缓缓掀开被褥,无意间看到指节冻疮的位置被抹了药。

潇寂霖指尖微微颤抖摸着冻疮旁边,眼神中闪烁微微光芒,既惊喜又疑惑,既期待又害怕受伤的复杂情绪。

他的神情变得异常谨慎,眉头微微蹙起,仿佛是在努力消化这份突如其来的珍视之情。

潇寂霖视线缓缓落到床榻间的人儿,试图从每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中寻找答案,确认这份珍视是否真实存在,而非是场梦境或错觉。

一股深深的暖意充盈着心田,仿佛整个世界都因此变得温柔起来。

“原来…应该感谢的就是这吗?”

*

以天空为布,挥洒着无尽的色彩。

金色的余晖洒向大地,与天边交织成动人心魄的画卷。

晚霞绚烂,天际渐染橙红,色彩斑斓,美不胜收。

云浅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睡得好爽啊。”

她突然想起潇寂霖病怏怏的画面,揉了揉眼睛,环顾起四周来。

没有任何潇寂霖的身影,她猛然睁大眼睛,惊厥。

“什么?”

云浅月鲤鱼打挺跳下床,难以置信摸了摸空荡荡的床铺。

指尖没有任何来自潇寂霖的余温。

她立即就穿鞋跑了出去,与迎面而来的小荷撞到了一起。

小荷睡眼惺忪在瞬间被撞了个干净,嗷嗷抱着脑袋痛苦哀嚎。

不禁低声嘀咕:

“夫人,你怎么不看路啊。”

不料被她听清,眼睛微眯射出尖锐地光芒,回怼:“你怎么不看路啊?”

小荷委屈:“明明是夫人跑得快,反倒是我的错了。”

“话说…你干嘛呢?”

小荷不好意思道:“夫人我刚刚睡醒,得知了姑爷在老夫人那里,便急忙来禀告你。”

“经过夫人昨晚的照顾,姑爷脸色渐渐红润了不少。”

云浅月自恋了几句。

小荷略显担忧:“就是…我也不知老夫人对姑爷又做出什么事,院里面侍卫严加看管,戒备森严,我也从中得不到半点有用的消息。”

“夫人你说…”

小荷转过身,却发现空空无也。

云浅月已然跑到了角落尽头,嘴里似乎还喊着,“嘿嘿!我来找你啦!”

小荷:“…”

*

一路。

想到快要见到潇寂霖,她就止不住笑出声。

谁能想到每日醒来都能见到偶像,这种不切实际的舆论和幻想,却得以实现。

她眼眸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嘴角勾起灿烂的笑容,仿佛春天的花朵瞬间绽放。

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金色的光芒洒在她的发梢

然而停留在云氏庭院外,她怎么都笑不出来。

“什么呀?”

一排排身着铠甲的侍卫挺拔而立。

他们手持长枪,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敏锐的感知。

云浅月吓得躲在了竹林里,偷偷观望这场景。

戒备森严,外人不进,里人不出。

好在,她将剧情全脉络记在脑海里,知晓有个狗洞能钻进去。

“进来了!”云浅月拍拍灰。

见府内侍卫众多,她从地上薅了把枯草挡住身体,挪啊挪。

眼神来回张望四处,就是不见影,“潇寂霖在哪呢?”

视线定格在跪在地面的潇寂霖身,惊喜道:“哦,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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