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面前的酒一滴未动,而孙耀面前的酒已经喝了好几壶,韩朝坐下来时候就听到孙耀嘴里嘟囔了几句:“魏公他今天成婚,怎么脾气看着一副比平时还不想搭理我们的样子。”

陈轩冷哼一句:“因为你丑啊,不想看你,还满身酒气,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让人厌烦。”

孙耀跟陈轩这两人总是一见面就掐,韩朝对自己两个学生的说话方式已经习以为常了。

一个是被对方爹骗了诗作的,一个是被自个爹坑的,其实这两人都是受害者,错的只有那望子成龙的父亲而已。

他们两个完全可以和平相处,这掉包的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这俩还是处处针尖对麦芒的有意思吗。

孙耀被陈轩这通贬低火了,酒杯重重置到陈轩面前:“你自个长得跟条竹竿一样,还有脸说别人丑,出去别说自己是练蹴鞠的,身板弱得风一吹就倒,传个球的功夫,被那严浪一撞,连球都守不住,就是个只会窝里横的。”

陈轩本来侧着的身体火速坐直了,飞过孙耀一记眼刀:“你不要光回忆我啊,你怎么不回忆回忆你自己在球场上的德行。

“你行,你怎么不跟严满那样一挑三呢,我好歹遇到太子队的严浪还能去拦他一下,你遇到御林军的严满弟弟呢,忽然就缩掉了,我四处找你,你却躲在旁边数蚂蚁,骂我这么起劲,到了场上还不是只有靠边站的份。”

他们一回忆,生对方闷气的时候倒把一旁韩朝说得难受了:“行了,知道你们为了魏简,总是要装着故意输了比赛,可输了就是输了,何苦为难对方呢,遇到这些事大家都不想的吗,为了还人情可不就得受气,你们看我,我心态就很好,就当是自己打不过他们喽!”

韩朝没想到自己只是劝和的一句话,前面两个还在互相斗鸡的男人一致开口呵斥他:“你可闭嘴吧,你个用脸接球的人还好意思说我们。”

我看你们都一样,就知道欺负老人家。韩朝摸着鼻子撇嘴,什么用脸接球是误会,这情况也就发生过一次而已,这两个小兔崽子记这么清楚干什么。

那次比赛因为紧张,韩朝在扑球的时候像练习赛那样又习惯性伸出双去,一回神看到是严满这才想到这球扑不得啊,扑出去魏简不就要找自己麻烦了吗。

只能急忙撤掉自己的手,这时候球都到面前了,他得做出接不住的样子还得很自然,韩朝心一横,只能面对皮球,仰起自己那张老脸硬接了下来。

那脸接球这件事情发生后,各种版本在各队里流传,校尉队名誉扫地不算,每次韩朝去给学生上课,他们都会笑话他,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这事又再次被自己两个现学生兼队友提起来。

韩朝毕竟平时是靠嘴皮子吃饭的,那是立刻想好了转移目标的借口:“我那叫急中生智才对。

“还有你们两个小声点,魏国师刚都往我们这看了好几回了,魏虎喜宴你们两个苦瓜脸的却在这里说些大逆不道的话,让他心里怎么想!”

魏简今天很有面子,严家三姐弟都来了,还都是他特意请来的贵宾。

魏简很早便知道严珍对自己弟弟魏虎是有情的,他也撮合过他们好几次,还提点过魏虎,严珍的身份好,对他加官进爵有益。

弟弟从小万事听他的话,可却在面对与严珍相处问题上怎么也不愿意配合,那是比后来娶秦家瘸子还要排斥得厉害。

弟弟的自尊心是一方面,女子的容貌也是一方面。

秦家七娘虽然瘸可好歹也是个美娇娘,对于严珍,魏虎就压根没把人家当女孩子看。

魏简以前在朝堂上离得远也没细看过,今天这严珍穿了套女装来宴席,这体格也难怪弟弟说她像个男的,行为举止飒爽英姿,也与男子无疑,没有半点女人味,也难怪弟弟不喜欢她。

魏简不禁想起百花宴自己还特别派了个自己信得过的学生去接近严珍,可这人百花宴回来就对他猛摇头:“不是不想帮魏国师这个忙,只是这道皇家甄选菜真的太硬了,完全下不去嘴。”

具体哪里硬,魏简进酒才真正明白过来,严珍那胳膊是真的可以实打实抡死个人的,这是他的选人疏忽,自己怎么也得找一个强壮一些的……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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