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公子喜新厌旧就是快呀,这才几日,我们家嫣然就不香了……”
老妈子矫揉做作的用那只拈着一方丝巾的手,轻轻拍了一下范建的肩膀。
只见范建顺势抓住了老妈子的手腕,眯着眼睛,把鼻尖伸到老妈子的手上,深吸一口长气,仿佛吸了鸦片一般,表情如梦如幻的说道:“嗯……让此般良辰美景虚度,简直是折煞本公子阳寿,哎,作孽啊……”。
很快,一位身着轻纱、面容娇媚的女子被领到了范建的面前。
她名叫柳烟,是梦回楼近期冒出的头牌。
不仅才艺出众,更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她轻移莲步,缓缓行至范建身旁,轻启朱唇,柔声问道:“夏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范建闻言,目光微凝,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放荡不羁。
“心事?我夏建何曾有过心事?不过是借酒消愁,图个痛快罢了。”
他说着,一把将柳烟拉入怀中,两人便在众人的目光中,步入了楼上的厢房。
此时,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只见头顶突然天降彩花。
洋洋洒洒!
老妈子是懂这些臭男人的。
总能在人不经意的时候,突然放出一个“彩蛋”。
把客人弄的心生繁华,还不及表达,便浑身酥软,被“押”入那温柔乡。
厢房内,烛火摇曳,香气袭人。
范建与柳烟对饮浅酌,谈笑风生。
他向柳烟讲述着自己在东离国的种种往事,有荣耀也有屈辱。
柳烟则静静地聆听,时而轻抚琴弦,为他伴奏,时而低吟浅唱,为他解忧。
情到深处,也会向范建讲述自己那些不为人知的悲惨往事。
二人在云隐镇的梦回楼里,仿佛成了他乡别梦的红颜知己。
时而对酒当歌,时而抚琴望月,时而小声抽泣。
夜深了,酒也尽了。
范建靠在床榻上,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柳烟,心中竟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怜惜与依恋。
然而,他深知自己不过是这云隐镇上的一个过客,终有一日会离开这里,回到那个属于他的世界。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云隐镇的街道上,范建已经醒来。
他望着身边熟睡的柳烟,心中五味杂陈。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没有惊动任何人。
临行前,还不忘在桌上留下了一笔丰厚的银两和一封短信。
且看那一纸书信,字迹潇洒,内容生动,用词精炼。
看得出,基本功还是在那儿的。
毕竟,“咱”在成为纨绔子弟之前,也曾是南澜优秀青年中的一位。
走出梦回楼,望着这座陌生而又熟悉的小镇,范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当然,自己更深刻的知道,过了昨夜,自己又要挨饿大半个月了。
在西袖,是没有南澜的待遇的。
搁在往日,屁大一点路程,都是有雕漆马车接送的。
夏日,下人还专门会在马车里放置冰桶,冰桶里事先放好可口的饮品和毛巾。
现如今,自己每日粗布衣服不说,出门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马上天就冷了,这么看,取暖估计也只能靠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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